又隔了天,那妇人自个儿来寻夫人,说是晓得女儿下落了,今后就在一处不分开了。
她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厮该当是从胡同深处出来的,他跑得快,没想到这儿站着人,想停下时充公住,自个儿摔了。
四人出了郑家,陆毓衍他们没过来听岁儿说话,谢筝便把后果结果仔细心细都说了。
传闻死得挺惨的,我胆量小,夫人让我躲出来,别往下听了,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夫人都哭过了,说是各家都有各家的难事,但也太狠心了。
就是蒲月的时候,有一个老太出错摔下山死了。
广德堂里充公过,夫人就说去其他善堂帮着问,又留了那妇人名姓和住处,找到了孩子好奉告她。
固然陆毓衍的胸膛硬邦邦,撞得她脑门疼,但谢筝想,总比摔地上好些。
这番话说得逼真,岁儿喃喃道:“可不是,夫人是真的好……”
佛音顺风而来,木鱼声咚咚落在内心,岁儿抬手抱住了双臂,高低搓了搓,似是有些发冷。
我们女人与夫人有缘,我就想着,如果这事儿没了,我们能出一份力,替夫人做完这件事,也是好的。
“你又没撞上我,我如何会不安好?”苏润卿嘀咕了一句,靠近去细心打量那小厮,“你有点眼熟。”
她倒吸了一口气,昂首看去,对上的是陆毓衍的眼睛。
“主子是胡同里头梁司业梁大人家跑腿的。”
谢筝凝着岁儿的眼睛,听得出来,岁儿对提起那件事情非常架空,乃至对谢筝都透出了几分疏离感。
苏润卿点头。
恰好是摔在谢筝方才站在位子上。
我晓得姐姐与你们家女人都是美意人,但美意人碰到的不必然就是功德,就跟我们夫人一样。
陆毓衍瞥了她一眼,当是应了,又转眸去看那小厮。
“燕子村?”苏润卿抿唇,他前阵子仿佛传闻过有关那村庄的事儿,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思及死在山里的女童,他一个激灵,拍着脑袋道,“我晓得这事儿!这事儿在村里传得可悬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