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挑了桩客岁热热烈闹的事情提及。
陆毓衍和苏润卿返来时,新的贩子故事才说到一半,松烟没说过瘾,一面去开门,一面道:“下回得了空,我再给你说完。”
杨府尹一拍掌,连说在理,又唤了几个通判、经历、知事,并几个识字的衙役,钻进库房里翻册子去了。
杨府尹把册子递给陆毓衍几人看,背动手揣摩道:“莫不是这汪员外养的外室?嫡妻在蜀地,京里再收一个,两端大?”
“找到了。”杨府尹捏动手中册子往外走,库房光芒暗淡,到了庑廊下,他才细心看了,“汪如海?”
眼下,能做证据的只要从水里捞起来的刀鞘。
雅间里,谢筝端着茶盏,笑盈盈听松烟说话。
陆毓衍也没闲着,问了杨府尹一声,从架子里搬下来一叠册子,一本本翻着。
“大人这是在找甚么?”陆毓衍问道。
古阮带着两个兄弟,一溜烟跑了。
谢筝也是意犹未尽,笑着点头。
监生与浅显百姓是分歧的,举监已是举人落第,贡监、例监,最次也是个秀才了,至于荫监们,父祖辈的官位跟座山似的在跟前拦着,衙门里等闲动不得。
青石胡同里的住户,主家身边丫环婆子小厮不缺,就算受了惊吓,主子们分开了,也必然会有下人留下来看宅子的。
陆毓衍不由微扬了眉梢,道:“天赋异禀,如何不可?”
走得一个都不剩,这就怪了。
苏润卿皱着眉头,道:“易仕源毕竟是官家子,还是监生。”
最后的纠结过了以后,一人一边傻坐着实在有些难堪,谢筝便向松烟探听起了京中的事情。
青石胡同里正儿八经的住户未几,大部分是官宦、富商们另置的院子,或是养外室,或是宴客用。
陆毓衍睨了苏润园一眼,便把目光落在了谢筝身上。
问了邻居,只晓得那宅子十天半个月会宴客,能闻声丝竹声,但主家名姓,来往的客人是谁,摆布都不清楚,但直到昨日都是住着人的,隔壁那一户与这家厨房隔了一面墙,昨儿傍晚有瞧见冒烟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