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在嗓子眼里转了转,松烟几乎叫窝窝给噎着,眸子子悄悄暗瞥了谢筝一眼,又瞄了瞄逾轮。
听他这么一说,谢筝也有些明白了。
陆毓衍没有苏润卿讲究,出远门时,夜宿林中,饼子馒头之类的也吃惯了,接过一个窝窝掂了掂,道:“就这么几个,还不敷松烟和留影填肚子的,我们再多分两个,他们就挨饿了。”
反倒是罗妇人落脚的处所越来越偏,直到去了埋头庵如许完整没有尼姑的处所。
勒死那么多人,手上劲儿不小,罗妇人也不像是挨饿了。
谢筝闻言一愣,而后摇了点头:“没有,全部殿中点了香,闻到的只要檀香味道,没有其他了。”
松烟咬完了一个窝窝,盯着陆毓衍腰间的红玉,悄悄感喟,要他说,他家这位爷,还真不是个管外头说得好听还是不好听的。
“就她那一个月拿返来的半吊钱,你还奇怪上了?”
“京郊庵堂寺院这么多,她如果白日还去其他大寺里寻吃的,那要找到她,但是不轻易了。”谢筝喃喃道。
谢筝和苏润卿看在眼中,都噤了声,没有催促他。
等几人用完,罗家院子里砸东西的声音才歇了,只传出来几句妇人的骂骂咧咧,听起来比起先清楚很多。
陆毓衍没有说话,一手背着站在树荫当中,低垂着视线,长长睫毛在眼下映出弧形暗影,愈发窥不见眸中情感,另一手抚着腰间红玉,行动随便,似是他思虑时的小行动。
“当时有猜过,是不是行凶之人动过炉灶,眼下看,只怕是她在庵堂里住过一些日子,直到阿谁被害的妇人来拜佛,她行凶以后才仓促分开。”陆毓衍道。
松烟刚要摆手说“主子没那么金贵也不饿”,就见留影从顿时取了乌黑镶金的食盒,翻开盖子,里头装了很多米糕、团子,这东西绵软,一起颠簸来,也不会像绿豆糕之类的散开。
“看来这几个月间,她一向都有住处,有吃食。”陆毓衍沉声道。
猜不透……
谢筝摇了点头,把从妇人那边探听来的罗家事情一一讲了:“那嫂子也说,罗妇人没了踪迹,不晓得去那里了。”
只可惜,阿黛女人是萧家的丫环,自家爷便是高看一眼,也不成能去跟萧家要人,传出去了不好听。
“这下费事了,即便罗妇人是凶手,又要去那里找她?”苏润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