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用作盖棺定论的是从谢慕锦和顾氏的屋里搜出来的一封信。
“莫说那些,”萧娴抱了抱谢筝,悄悄拍着她的背,“我另有一事不明,就算是故意人急于结案,殉情一说怎会如此顺利?你行得正站得直……”
可惜,那些都不是一场梦。
不想连累旁人,又不能只靠本身,如此有力,真真是摆布都不是了。
萧娴也渐渐静了下来,道:“不说我了,还是说你,陆家那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实在父亲说得对,真要给伯父伯母昭雪,少不得陆家伯父着力。”
若不是傅老太太固执,要让萧柏在外多多历练,只要开一个口,就能让萧柏回京任职了。
谢筝垂眸,避开了萧娴的视野。
谢筝幼年在京中时去过萧家小住,除了萧娴身边的丫环,长辈还拨了与她年纪相仿的阿黛过来服侍,谢筝印象里,那是个整日里乐呵呵的小丫环。
谢筝没有与萧娴提,是怕萧娴自责,可萧娴问起来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甚么推托之词,干脆实话实说了。
“老是要给我安上这类罪名的,没有萧姐姐的信,也会有别的,”谢筝挤出笑容来,“但本日你若没有认出我来,我能够就真的要丢了性命了。”
信是萧娴写给谢筝的,上头有一句话:相逢已晚,你又何必惦记。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谢筝再做推委就分歧适了,她点了点头,向萧柏伸谢,与萧娴一道退了出来。
那般急着结案,便是谢慕锦的上峰怕坏了自家名声,从速和稀泥抹平了,但也不至于在短短两三个时候里就点头定案,镇江衙门里的同知、通判,必定有人牵涉在内。
萧娴见她沉默,觉得她介怀,赶快道:“以阿黛的身份安妥些,她的事儿,除了路上这几个随行的,其他各处都还不晓得,便是故意人往明州去问,阿黛也是跟着我归京的,再者都过了五年,阿黛没有父母兄弟,京里也认不得她的模样。”
正二品的大员,在都城里头还不敷横着走,但到底是在都察院,各处都要卖个面子。
如萧娴所说,谢筝行得正站得直,只平空口口语的争光,未免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