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咬着水囊,眉头舒展,纠结很久,道:“素素?如何听起来有些耳熟?”
不知不觉间,手指落在了脖颈上,指甲尖触及还未完整消逝的淤青,一时刺痛,谢筝这才回过神来。
特别是本日,倒不是她奇怪那条丝巾,陆毓衍顺手丢了也就丢了,赔她一条,她一个小丫环,敢收表公子给的东西?陆毓衍就敢真送她?
苏润卿摸了摸鼻尖,道:“我揣摩殿下的意义,罗妇人抓住了,这案子算是结了,郑夫人没做过恶事,天然要还她一个明净,免得人走了还不安生,如果做过,还是要理理顺,禀明圣上,再做措置……”
一个冲他嘲笑,一个想掐死她,一个诘责她为何对他坦白身份,一个手持红玉密意款款……
萧娴感喟一声,见谢筝降落很多,她从速坐直了身子,责怪道:“你出去几个时候了,也没吃上晚餐吧?瞧我,一急起来又是轻重缓急都乱了套了,我让人在小厨房里热着饭菜,你从速用一些。”
可若说没有认出来……
直到天气蒙蒙亮的时候,谢筝才又稀里胡涂地睡畴昔。
三娘没有姓,只三娘这么个称呼,永正五年三月初三生的,三月初四短命,仅仅只活了一日。
凌晨时,陆毓衍就起来了,赶在城门刚开时就往宁国寺去。
萧娴听闻陆毓衍与谢筝一道回的萧家,令人去前头问了一声,才晓得陆毓衍与萧临在前院里喝酒,彻夜大略是宿在萧家了。
萧娴扶住了谢筝的肩膀,高低打量,最后把视野落在了谢筝的凤眸上:“你说表兄叫松烟买了包子,苏公子先走了,包子就便宜你了?还是香客居的牛肉包子?”
可眼下刚好正逢秋闱,明日八月十二,恰是秋试的第二场,真传了风声出去闹开了,叫人说国子监博士的夫人暗害性命,少不得添是非。
谢筝怔了怔,望着陆毓衍的背影,直到他越行越远。
谢筝吓醒了,出了一身大汗,瞪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半天缓不过神来。
苏润卿等他等得心急,道:“天刚亮我就去陆家找你,他们说你住在萧家了,等我去了萧家,门房上又说你大朝晨就去宁国寺了,我只幸亏这里等着,免得又错过了。”
这话问得风趣,谢筝忍俊不由,笑着说了环境。
“他果然还是认出来了吧?”萧娴语气七分笃定、三分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