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你查案子时，身边总带这个女人，似是萧家娴姐儿的丫环。
是了，谢家阿筝的乳名就叫丹娘，两家刚订婚时，她曾听嫂嫂孙氏提过一回，这才有些印象。
她说得云淡风轻的，在各个都能猜出来，这场闹，只怕是闹得很短长，寿阳公主没少说狠话，白皇后怕她去圣上跟前闹，这才应下了吧。
可这些光阴是如何回事？
她当年在京中之时，只与萧娴交好，跟旁的贵女很少来往，加上五官还未长大，只那双眼睛，不是熟谙之人该当认不出来。
“公主与皇后娘娘大闹了一场，六殿下帮着说了几句话，这才……”于嬷嬷清了清嗓子，“长安驸马被表兄弟所累，名声直坠，寿阳公主怕她的驸马也是个徒驰名声、内里却行事公允之人，便必然要设席请驸马来，又请了很多官家女。”
那是陆培静身边的老嬷嬷了，姓于，陆毓衍都认得她。
做了巡查御史，都察院又是陆培元的地盘，一番行动，陆毓衍就能名正言顺去镇江府。
“我不管甚么丹娘药娘，我只……”陆培静说了一半，自个儿顿住了，拧眉望着陆毓衍，“这名字如何有些耳熟？”
陆毓衍沉声道：“到时候还请娘娘多担待。”
陆毓衍抿唇不语。
陆培静拿侄儿一点体例都没有，摇着头道：“你总带她在身边，她又跟着娴姐儿，便是别人认不得，也迟早叫人猜出来。”
陆培静哼了一声：“你还晓得端方？”
这话的语气就已经不对了，透着浓浓的恼意。
能让背后之人脱手之时存了顾忌之心，那也就无所谓猜出不猜出了。
陆培静把茶盏放下，几近是凑到了陆毓衍跟前，声音压得低低的：“谢家出事，别说你在京里受了多少非议，我在这宫里也听多了冷嘲热讽的。
寿阳公主设席，给萧娴下帖，萧娴只要不是下不来床，都必须赴宴，被点名道姓的丫环更加躲不过。
陆毓衍一面走，一面与那内侍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到了陆培静的宫室，便被暮雨请了出来。
陆毓衍眸色沉沉，道：“五殿下雪中送炭。”
正说着，外头传来内侍的通传声。
陆培静的眸子突然一紧，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