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李昀,陆培静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道:“殿下晓得她的身份?”
陆培静感喟。
寿阳公主看得漫不经心,俄然道:“看着一个个都是人模一样的,骨子里倒是是人是鬼,我这双眼睛,还真是看不明白。”
淑妃待李昀再好,那也不是亲生母子,如有人生出教唆之心,难保不会胜利。
“该当不晓得,”陆毓衍想了想,又道,“殿下大抵只晓得,侄儿火急想去镇江,理一理案情。”
世人都晓得,林驸马是长安公主本身挑的,只因那一手丹青,得了长安公主的心。
何况,几位殿下年纪还轻,圣上龙体安康,现在还不到表态站位的时候。
这话说得实在不客气,谢筝不想接,但又不能不接。
寿阳公主原也是随口一说,涓滴不在乎萧娴的反应,反倒是仔细心细打量谢筝:“这个就是出入府衙的丫环?”
寿阳公主的宴席设在禁宫北边的御花圃,与东西十二宫隔了一全部宫墙,前些年皇太妃在这里保养,现在余暇着,嫔妃公主们想逛园子,偶尔会来这里走动。
出京前,她去过几次公主的宴席,回京以后,许是淡出贵女圈的干系,这类帖子倒是少了很多。
陆毓衍是在替李昀做事,但他还不是李昀的门客、亲信,如果陆毓衍与李昀走得更近些,那在内廷当中,旁人就会把陆培静与淑妃视作一起,到了当时候,白皇后与其他几位四妃会如何反应?
陆培静思及此处,道:“兄长甚么时候回京?”
后宫当中,各方角力,陆培静站得不偏不倚的。
谢筝看得清楚,反应也快,伸手去拉萧娴,用心脚下一撮,一并摔作一团。
内心格登一声,谢筝的没有再往下说。
谢筝看在眼中,不由悄悄夸奖。
有那么一瞬,谢筝乃至在想,本日这一局,寿阳公主是要挑应湛的刺,还是要落长安公主的颜面?
萧娴退开两步,俄然感遭到身边的一名嬷嬷对着她的脚踝抬了抬下颚,她心领神会,趁乱哎呦一声摔坐在地上。
这也是她能够圣宠不竭,却还在白皇后与淑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过得舒舒坦坦的事理。
于嬷嬷恭谨道:“起先不敢想,厥后揣摩来揣摩去……”
寿阳公主哼了一声,偏转头与萧娴道:“姐姐快及笄了吧?母后前几日还在与底下人说,要给姐姐备及笄礼。”
谢筝硬着头皮,刚说了从河里捞起了宋玉澜,就见长安公主仓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