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捏住了指尖，她天然晓得，祝氏的闺名恰是翠姑。
“不止毛老爷？”谢筝又问。
哪怕她对毛沅没有一分一毫的豪情，只要毛沅与祝氏有染，她就算是不妒忌，也会感觉恶心、乱了伦常。
从荷氏的态度看，毛沅和祝氏是否有私交，与毛老爷的死无关。
毛家怪的，又岂止是端方。
荷氏在园子里消食，走着走着起了风，便让葛婆子回屋里去取件披风来。
闻声脚步声，谢筝回过身去。
谢筝诘问她为何没有循声去正屋，荷氏惊奇又慌乱，可见她不是一个晓得粉饰情感的人，凡是她心中对祝氏有一丁点的恼意，都会写在脸上。
祝氏吃得香极了。
两妯娌的干系，似是非常靠近的。
谢筝点头应了。
“婶子，”谢筝压着声，问道，“毛家里头，有没有甚么与众分歧的处所？”
陆毓衍看着谢筝，小女人思虑时当真又专注，眉头微皱，不比笑起来活泼活泼，却也叫人挪不开视野。
“不止，”葛婆子想了想，又道，“或许是毛老爷叮咛的，做长辈的都只能依着老爷的叮咛来。”
陆毓衍没有亲目睹到荷氏，自是不晓得荷氏的态度，听谢筝说完，才缓缓点了点头。
谢筝道：“婶子无妨与我说说吧，如果不相干的事儿，我会闭紧嘴巴，不会让祝氏背了臭名，如果与案子相干的事情，还是……”
谢筝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指腹抚着谢筝的手背，陆毓衍道：“另有几日。”
几日工夫，说短不短，说长，实在也不长。
葛婆子排闼时，毛沅躺在罗汉床上歇午觉。
到了酒楼里，当着胡寅的面，谢筝没有提及葛婆子说的那桩旧事，待回了府衙后，才暗里说与陆毓衍听。
这几天当中，谢筝去看了祝氏几次，祝氏还是还和之前一样，只认杀人，其他的都不说。
儿子驰念祝氏，她也没有半点不欢畅。
毛老爷为此诘责祝氏，祝氏冲动之余，错手杀了毛老爷。
不敢轰动主子，葛婆子蹑手蹑脚出来，又蹑手蹑脚出来。
这根刺哽在喉咙里，荷氏提及祝氏时，断断不会有甚么好神采。
“荷氏的态度不对。”谢筝没有发觉，只是顺着思路，一面清算，一面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