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娴又让人给她赶了两身便利出行的衣裳,至于金饰,一来她没多少,二来也没筹算戴。
傅老太太伸手想扶,却没扶住,笑着摇了点头:“这是做甚么?罢了,跪都跪下了,当年订婚的时候,也没一道给老婆子谢过媒,现在磕个头就起来吧。”
本来是一桩好婚事,老婆子也没想到,中间会出这等变故,原还念叨着等阿筝及笄了就催你母亲娶她过门,眼下是要担搁了。
谢筝忙着清算行李。
傅老太太挤出笑容来:“是啊,好歹还活着一个。看来老婆子要多熬两年,才气吃到这杯喜酒了。”
定了外差,陆毓衍这几日格外繁忙,几近是夜夜都歇在都察院,翻看应天、镇江与承平府这数年间的大小檀卷,与前几年巡按过这几处的御史体味本地状况。
“还能做甚么?”萧娴睨了谢筝一眼,“也就你没知己。”
多担搁两年,也不晓得老婆子还能不能吃到喜酒了。”
“也不算悲伤,”傅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就是感觉世事无常。”
之前查案时弄脏了鞋子,松烟跑去买来的,还很新,哪怕气候再冷些就不好穿了,谢筝想来想去,还是带着了。
你们正巧要去旧都,无妨去见见她,虽说齐妃娘娘病故时,她已经离京了,但宫里的事情,她总归比我们外头的人清楚。”
谢筝记性好,看了两眼便记下了。
谢筝与萧娴回到安语轩,一面饮茶,一面嘀咕:“好端端的,也不晓得他做甚么来……”
陆毓衍上前与傅老太太问了安,见谢筝跪着,也就式微座,陪着在谢筝身边跪下了。
她叹了一声,道:“谁都没有。实在没有也挺好的,我已经及笄了,很快就会订婚出阁,与其真记着了一个分歧适的,不如空荡荡的,谁也不惦记。”
说是行李,她的东西也未几。
饶是谢筝不怕萧娴的胡言乱语,也叫她说得啼笑皆非,只能不轻不重踹了萧娴一脚:“我这归去旧都,要去阿谁甚么书院里,瞧瞧那韩家十四郎是不是跟你说得一样姣美。”
陆毓衍与傅老太太道:“搬了也不要紧,只要还在旧都,府衙里寻人,还是便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