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岁春季拜访谢慕锦时,花翘曾跟他打过照面。
陆毓衍敛眉,指腹摩挲着红玉,道:“恐怕是真相。”
谢筝自嘲普通笑了笑,她进京路上,狼狈时与花翘半斤八两,她们主仆,还真是一样的。
谢筝强压着心中惊奇,问陆毓衍道:“她怎能认出我来?”
背后之人可不会替李三道清算残局,只怕还会落井下石,完整断了李三道这根线,让陆毓衍和谢筝再无查下去的路。
谁晓得李三道会用甚么体例,敌暗我明,本就不易。
与其留下来赌运气,还是回应天。
陆毓衍沉沉看着那疯疯颠癫的身影,下颚抿得紧紧的。
“让女人和姑爷从速走,从姑爷到应天,李三道就盯着他,回应天去,李三道不敢在陈知府的眼皮子底下脱手。”花翘怕赵捕头不信,顿脚道,“我偷听来的,他们思疑女人没死,姑爷身边的就是女人,李三道没有退路,他要豁出去了。”
谢筝从陆毓衍身后探出身来,与花翘道:“跟我走吧。”
谢筝愣怔,难以置信看着花翘。
声音固然低,但刚才那一句他也是听到了的。
花翘的眸子突然一紧,往谢筝身上一扑,声音几不成闻:“回应天去,从速走。”
花翘一脸不悦,眼睛里尽是防备。
赵捕头沉沉点头:“没有实证,但我那兄弟记得,就在飞狐就逮以后的几个月,李三道夫人的娘家在城郊山上修了庄子。”
卫家庄的人分了银子,各自搬离。
赵捕头送四人出城,刚过未正,官道上人来人往的,比入夜再走要便利很多。
可哪怕是晓得李三道牵涉此中,背后之人的身份也难以确认,唯有逼迫李三道开口才行。
若谢筝已死,陆毓衍没有实证,想昭雪证明谢筝与那卫宣从无干系,此事并不轻易。
可他不会在陈如师的地盘上脱手,坏了陈如师的官运,陈如师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他会抖擞反击。
花翘引他到了一处无人的胡同,这才停下脚步。
花翘最爱洁净标致,她明显没有疯魔,如何能忍耐把本身变成那副模样?
陆毓衍答道:“她认得我。”
陆毓衍上前把谢筝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