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庄梁夫人，以及她的丫环、婆子。
金仁生一向没想到，阿谁梁氏还活着，又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其别人？”金仁生的笑容有些诡异，“他们不也想死吗？就因为是本身的性命，想如何样就如何样。我是在奖惩他们，我是在让他们晓得，死一点都不难。我来送他们上路，好过他们到死的时候，都在连累别人。连他杀都要连累上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另有甚么用！我，没有做错甚么。”
两年前，旧都四周水系清淤，这些事关百姓生存的事儿，陈如师最是看重，底下官员没一个能躲懒的，日日都要轮着去盯着。
闻言，金仁生似笑非笑。
陈如师握着茶盏，道：“那其别人呢？你为何谋他们性命？”
“陈大人，”金仁生的声音沙哑，“我在你部下两年，竟然不知你在刑狱上能如此灵敏。”
梁氏见她们不信，忙道：“我曾真想一死了之，乌家那老虔婆，变着体例折腾我，还把我赶去六合县的庄子上，我在那边受了大半年的罪，去上香时真是不想活了，可等那大火烧起来，我一想到父母兄弟，就不敢死了，连夜跑回了旧都，给我们老爷说了好些好话，这才……”
那梁氏夸耀了一番，话音一转，又说深宅内里一样有糟心的事儿，别看她现在吃香的喝辣的，畴前也闹心得不想活了。
陈如师显得很安静，道：“杀人偿命，你身为朝廷官员，却知法犯法，该判甚么罪，想来你也清楚。是非对错，你不消问我，我也不会与你辩论，我心中的尺子与你分歧，你以为你错或是没有错，案子都是一样判的。”
金仁生当值那日，进了河边村庄里歇脚，恰好碰上梁氏回娘家。
作为知县，金仁生彻查了那场大火，除了现场少了个不知身份的人，再查不出其他状况了。
韩德呼吸一窒，扣着金仁生的肩膀：“那砒霜是……”
他管理六合县整整六年，起火的庵堂也就这么一处，当时宿在庵堂里的恰好有一名“梁夫人”，而她又提起了乌家……
金仁生在一旁听了个全，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他不消去问梁氏，也晓得她嘴里的“破庵堂”是保德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