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会丧芥蒂狂、迫使女子烧情疤的男人,做出这类事情来,又有甚么奇特的。
陆毓衍指了指对侧的两层小楼:“不如再去那边看看?”
谢筝拉住陆毓衍的手,点头道:“洗血迹都用的冷水。”
也难怪松烟要拿帕子包着,换作是谢筝,想到这玩意儿烧红了烙在人身上,就头皮发麻。
陆毓衍挥了挥手中的红绳,道:“看看这到底是甚么?”
再展开时,他刚出声要换松烟和竹雾,就听得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松烟出来了。
松烟端了盆温泉水来,放在了地上。
这会儿陆毓衍一提,谢筝几近是鉴定了猜想。
打扮台、点心箱、金饰箱、小橱小柜的,松烟钻在里头翻了好久,翻出来各式让他目瞪口呆的东西。
实在也没有畴昔好久,就是这个年初,她刚过完生辰,仲春末倒春寒,头一回葵水,来势汹汹,又毫无筹办,衣裳被褥一塌胡涂。
谢筝半侧着脑袋看他,不自禁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动机――此人长得是真都雅,不但是眼睛,连嘴唇鼻梁都戳人得紧。
谢筝抬眸看他,她晓得刚才松烟与陆毓衍悄悄暗说了几句,只是不晓得内容,可这会儿看去,陆毓衍神采开阔,叫她一时也吃不准了,就依着陆毓衍的意义,两人往小楼去。
一样是红色,有鲜红的,也有红得发沉、在日光下显得有些黑的。
陆毓衍把几根红绳扔进水里,道:“看看会不会退色。”
松烟说着说着,脸都红了起来。
从箱笼里取了张被罩,谢筝把统统金饰头面一股脑儿的倒在被罩里,一个屋子的还不敷,统统房间里的一点不拉都带上了。
陆毓衍微怔,下认识瞥了谢筝一眼,压着声音叮咛道:“一并收起来带回衙门里去。”
大冷的天,章家妈妈坐在庑廊下避风洗衣。
这话让谢筝睁大了眼睛,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动机,她看向陆毓衍,又死死盯着那些红绳。
举着的手放了下来,陆毓衍闭上眼睛,缓了缓被日光刺出来的光影。
女人爱金饰,哪怕感觉不吉利,但各自处境都差未几,谁也不嫌弃谁,指不定有人留下了一些。
谢筝迷惑极了。
章家妈妈哈哈大笑:“就是要用冷水才气洗得洁净,女人从速去躺着,别招了风。哎,夫人前几日还在说呢,这都过了十四了,来年这时候都要及笄,与陆公子结婚了,这月事却没半点动静,她急都急坏了。这下好了,夫人放心了。”
“爷、女人,看这个,”松烟的双手上摊了块帕子,帕子上摆个小铁片,“从那床头的小橱里翻出来的。”
谢筝迷惑,问道:“要热水做甚么?”
热水浸泡要花些工夫,谢筝本想再进屋里看看的,刚走到门边就叫陆毓衍拦下了。
让陆毓衍把这一包给裹起来,谢筝解释道:“宋玉澜死在这里,她们如果都不认,就让教坊司来认认,这里头有没有宋玉澜的东西。”
谢筝探头一看,是一块新月形的铁片,从大藐视,恰好能够烫在女子私密处。
哪曾想,她离及笄另有小半年,就差未几日日都跟着陆毓衍了。
她倒吸了口冷气,再看那铁片就浑身不舒坦了。
特别是这一本端庄做事的模样,叫人舍不得移开视野。
那些光彩暗沉的,恐怕已经染了有些光阴了,便是扔进冷水里,也不见得能洗出甚么来,真花力量揉搓,就算是浅显的染料,许是都会被搓掉色的。
当年仓促一眼时没看出来,五年弹指一挥,个头窜高了,五官也长开了,越看越经看了。
女人家面子薄,他和竹雾两人拔腿就溜,估计都是不成的了,转头他们爷必定削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