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舍不得,谢筝还是逼着自个儿去看那些红绳,这案子牵涉了几条性命,好不轻易得了停顿,更要乘胜追击。
举着的手放了下来,陆毓衍闭上眼睛,缓了缓被日光刺出来的光影。
松烟一个没吃过猪肉的少年人,对上一堆男女行事时的器具,只感觉脸上耳根都烧得短长。
陆毓衍表示松烟把铁片收好,道:“去取了铜盆,装些热水。”
如此一说,谢筝便明白过来了。
陆毓衍把几根红绳扔进水里,道:“看看会不会退色。”
大冷的天,章家妈妈坐在庑廊下避风洗衣。
陆毓衍垂眸看着谢筝的手,跟翠绿似的,指尖扣在他的手背上,指甲盖圆润敬爱。
屋子里的燃烧味道散了大半,谢筝的目光落在了打扮台上。
打扮台、点心箱、金饰箱、小橱小柜的,松烟钻在里头翻了好久,翻出来各式让他目瞪口呆的东西。
也难怪松烟要拿帕子包着,换作是谢筝,想到这玩意儿烧红了烙在人身上,就头皮发麻。
晓得陆毓衍的意义,谢筝一面把红绳交到他手中,一面嘀咕道:“深深浅浅的,总感觉有点邪乎。”
谢筝迷惑极了。
她倒吸了口冷气,再看那铁片就浑身不舒坦了。
松烟硬着头皮翻箱倒柜,直到翻出来这个铁片,细心一看,浑身的热气退了大半,从速把帕子包了送出来。
这会儿陆毓衍一提,谢筝几近是鉴定了猜想。
谢筝半侧着脑袋看他,不自禁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动机――此人长得是真都雅,不但是眼睛,连嘴唇鼻梁都戳人得紧。
陆毓衍挥了挥手中的红绳,道:“看看这到底是甚么?”
再展开时,他刚出声要换松烟和竹雾,就听得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松烟出来了。
谢筝拉住陆毓衍的手,点头道:“洗血迹都用的冷水。”
谢筝抱动手炉,趴在窗边看她:“妈妈如何不消热水?看着就冷。”
也是,会丧芥蒂狂、迫使女子烧情疤的男人,做出这类事情来,又有甚么奇特的。
她也猜想这些红绳不对劲,乃至有那么一瞬,脑海里闪过这些红色的染料很有能够是血迹,但那委实耸人听闻,一时之间,她也没有细细往下想。
特别是这一本端庄做事的模样,叫人舍不得移开视野。
从箱笼里取了张被罩,谢筝把统统金饰头面一股脑儿的倒在被罩里,一个屋子的还不敷,统统房间里的一点不拉都带上了。
谢筝迷惑,问道:“要热水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