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半晌即分,五名黑衣人身上无处不是暗器毒物,发射出来防不堪防,但本身工夫却不及呼延卓马与玄微子。五名黑衣人很快就倒在了二人的刀剑之下,但是玄微子与呼延卓马也不成制止地中了暗器。那为首的黑衣人就是因为唐门暗器一绝而如此有恃无恐,只派出五人拦住玄微子与呼延卓马来路,乃至一点也不在乎战役的成果。
“王将军,我等晓得天子陛下行迹,您再不去救驾,天子就要没了!”
黑衣人挑衅般笑了一声,抬手压了一下头上斗笠,文雅一礼,回身拨马拜别。也不见他下号令,自有五名全部武装的黑衣人在桥头一字排开,堵住了两名脚夫的来路,其他人则加快拜别。
如此奔驰了大半日光阴,即便是早已风俗长途行军的王忠嗣,也感觉骨头都要被颠散了。终究,骊山巍峨的表面映入视线。王忠嗣精力为之一振,向身边令旗手打脱手势,令旗手立即举旗打出灯号,火线八百飞骑获得号令:
杨玉环却出人料想地喊道:
“王将军,现在您可还信赖我们吗?陛下命悬一线,您可莫要再踌躇了,快跟我等来!”
“那真是可惜了,你如果能眼下急行军前去骊山护驾,后半辈子繁华繁华,可就受之不尽了。”杨玉环笑道。
……
“甚么?!”王忠嗣吃了一惊。
“事到现在只要一拼了,看是唐门功法高深,还是我道指正宗强大!”说罢,电闪拔剑,身形掠起,向那五名黑衣人扑去。
呼延卓马一样抽出藏在担子内的弯刀,跟着冲了上去。
当王忠嗣一起杀入骊山宫主殿时,看到的倒是一片破窗烂门的气象,主殿正门门闩已断,门框上已然是破褴褛烂,后门被大片木板钉死,两侧牖窗满是箭矢留下的洞眼。而天子,却底子不见踪迹。
柳肃眯起双眼,勒住了马头。踌躇了半晌后,他仿佛下定了决计,向着杨玉环招手道:
被掳走的不止是天子,他身边的高力士,以及骊山之上的文武大臣,全都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杨朔和一帮金吾卫残兵,以及天子带上山的个别妃嫔。
“这……当真是武皇颁布的令牌!”
此人恰是绛州折冲府都尉柳肃,三日前, 杨玉环带着李瑾月的书牍和令牌前去绛州借兵, 绛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柳肃也算是与李瑾月有旧, 当年曾在河西退役, 二人一起打过仗。如果别的忙,他也就帮了。但是现在朔方大乱,作为比较靠近洛阳的折冲府,绛州兵也算是一道不成或缺的防地。李瑾月要他带兵去救济洛阳北面的忠王,但是却没有朝廷的兵符堪合,柳肃胆量再大,一时也不敢当真出兵,就这么拖了下来。杨玉环急得七窍生烟,又是威胁又是利诱,软硬兼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究说动柳肃出兵。成果,毕竟是迟了一步。
“你说的没错,我身上是没有调兵兵符和圣旨,但是眼下的局势,你却看不清,你感觉眼下带兵兵戈的几方军队,有哪个是依着朝廷的调令在行动的?幽州军?还是冀州军,亦或是你们绛州兵?你只想着明哲保身,身为朝廷命官,却对大唐安危置若罔闻,怯懦如鼠,只晓得保全你本身。柳都尉,我一个小娘子都晓得为大唐安危驰驱,你一个男人汉大丈夫,可当真让人看不起。”杨玉环义正言辞道。
……
王忠嗣已经将存亡置之度外,这一次,哪怕是倔强将贤人抢走,他也必必要让贤人分开骊山,逃离那支不竭逼近的叛军。眼下骊山之上刚好空虚,寿王与张守珪带走了五千人,留守在骊山之上的禁军,该当不到两千人。他们这八百飞骑,在出其不料的环境之下,该当能够抢到贤人。王忠嗣不晓得眼下骊山之上节制着贤人的人究竟是谁,但他晓得一点,凡是禁止他的人,他的刀下毫不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