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宸也算中文系高材生,对这个冷门词牌也有体味,安静扫了一遍后,浅笑道:“先生高才,词采俭朴,但感情实在,若长辈所猜不错的话,这首词恰是先生的平生写照了。”
“老夫临时无官一身轻,不是甚么大人啦。”韩熙载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噢?就是这位少年才俊啊!”姓徐的男人,目光地打量着苏宸,看他穿戴简朴,脸上都是汗渍,没有穿戴士子贡士的襕衫,有些猎奇。
“那鄙人献拙了。”苏宸点头接过笔来,沉吟一下,然后提笔写下了陆游那首脍炙人丁的《诉衷情》:
而这徐锴恰是南唐读书人中的学问赅博之辈,脾气也特别,在李昇期间对科举轨制颇多不屑,据后代五代史中《徐锴传》所载:“升元中,议者以文人佻达,多用经义法律取士,锴耻之,杜门不求仕进。”
这是唐教坊曲,由晚唐温庭筠取《离骚》中“众不成户说兮,孰云察余当中情”之意,创制此调;双调四十四字,高低片各三平韵。
徐锴看了韩熙载一眼,在旁忽地嘲笑道:“这个词牌,你不会连一首也没做过吧?”
李昇在经义根本上,改正视以法律取士,成为烈祖期间科举测验的新趋势。但此种趋势并未获得生长,因为李璟、李煜都是钟爱文学之人,更喜好以诗赋取士,以是李昇归西以后,便打消了这类律法测验内容。
“苏宸公子年纪有多大,可曾插手客岁的科举秋闱?”徐锴心生爱才之心,饶有兴趣问道。
这句简朴解释就是:徐锴对当时烈祖以法律取士的行动,自发对文人热诚,不屑一顾,关上门在家研讨学问,不求宦途。
苏宸难堪,点头道:“没有插手,实在我……只是个州府书院的生徒身份,没有毕业,就停学了。”
不过,南唐三位帝王对科举取士的态度有所分歧,是以测验内容也有一些窜改。比如烈祖李昪在位时,正视儒吏,以经义法律取士为官,力求肃除武报酬官之弊。即位不久便下诏曰:“前朝失御,四方崛起者众。武人用事,德化壅而不宜,朕甚悼焉。三事大夫其为朕举用儒吏,罢去苛政,与民更始。”
苏宸走到跟前,说道:“先生,又在这里作画吗?”
“对,算是肄业的生徒!”苏宸风雅承认。
“肄业生徒?”徐锴有些骇怪,州府有书院,在书院学习就是生徒的身份,如果没有毕业,半途退学,就是肄业了。
那温庭筠精通乐律,诗词兼工,但是写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辞藻富丽,秾艳精美,内容多写闺情。
韩熙载和徐锴看完以后,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相互眼中的惊奇之色;这首词可别刚才那首意境强多了,此等才情,绝非平常士子啊。
究竟也是如此,在李昇一朝,徐锴都没有出来入仕仕进,直到李璟即位以后,徐锴才出来插手乡贡,以学问破格进入朝廷,成为秘书省的校书郎,在阿谁时候,跟韩熙载成为了同事兼好友。
“哈哈哈,苏宸小友,真是慧眼啊!”韩熙载笑了笑,回身对着身边的男人说道:“徐贤弟,给你举荐一下,这位是苏宸公子。昨晚你在我府上,不是赞过那首皮日休的诗,字体隽永,笔锋奇特吗,就是他所写。”
徐锴并不体味苏宸是哪一种;但韩熙载曾跟苏宸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是投机,不以为他是没有才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