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若不是张柬之这么堂而皇之地将这三件看上去甚为浅显的小物件拿到他与圣上的面前来,任谁看了,也不会感觉这是甚么奇怪的物件。
但是现在,阿谁孝子一朝被贬,失权失势失德,这个时候除了他本身,另有谁会去帮他?
“这倒不失为一段嘉话。”褚遂良也出声附言,同时向李世民进言道:“圣上,这个李丰,既是慈父,又是良才,哪怕出身有些寒微,但暇不掩瑜,微臣建议,对此人,当大肆封赏!”
“李丰是个厨师。”张柬之回想着魏元忠在手札中关于李丰的描述,轻声回禀道:“是一名尚不到而立之年的年青掌柜,他在涪川开了一家名为‘知味轩’的酒坊,传闻烹制出来的菜肴道道都是非常甘旨,深得本地人的爱好。”
“李丰,字承德,但是此人?”李世民再一次出声向张柬之确认。
黔州李丰,这小我到底是何方崇高?
张柬之回道:“回圣上,李丰是移居至涪川的长安人氏,在涪川定居已有半载。”
只是阿谁孝子甚么品性与才学,李世民气知肚明,这才短短半年的时候未见,莫非他就能脱胎换骨,一鸣惊人?
褚遂良恍然道:“臣明白了!”
“多谢圣上!”
另有黑板、粉笔这两样东西,正如方才张柬之与褚遂良所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是足以窜改大唐国运的圣正视器,如果是出自别人之手,谁能甘心让出这类流芳之名?
一想到那几个孙女孙子,李世民的心便是不由一痛,父母犯了错误,孩子何辜?那毕竟是他们李氏一族的远亲血脉。
褚遂知己中也是猎奇满满。
“黔州李丰!”
这个李丰,不就是阿谁孝子到了涪川以后新改的名字吗?
“张柬之保举有功,特许其入秘书省兼职秘书郎,有直接上言奏书之权!”
张柬之再次躬身拜谢。他晓得,经此一役,他与魏元忠二人的出息,已是一片坦途!
对于张柬之,李世民也没有怜惜犒赏,直接把人调入秘书省历练,且赐赉上书启奏之权,对他的正视可见一斑。
“另有厥后的这黑板、粉笔之物,也是为了便利传授其后代所特制,由此可见,这位李丰公子定然是一名深爱孩子的慈父!”
以是这个时候的李世民,反而有些无从判定,他有些看不清了。
对上了,统统全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