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大师也在那就好了。”
“无妨,你家的胡饼做得不错,等会儿给某再包几个带上。”
等了没多久,这高府家奴便比及了沈光,当即他行了个礼后,取了请柬奉上道,“但是沈郎君劈面,我家仆人本日设席,还请沈郎君定时赴宴。”
回到车厢内,看着发笑的杨玉环,李隆基不由奇特道,“玉环何故发笑,但是我说错话了。”
“杨大郎便杨大郎吧!”
现在官方哪个姓李的敢自称叫李三郎的!
“沈郎君,你可想好了,真要小的归去如此回话么?”
果不其然,看到陈玄礼扮做马夫,李隆基兴趣更高,径直道,“玄礼,我记得你鼓敲得不错,待会到了处所,你便扮做敲鼓的乐人。”
沈光不动声色地接过请柬,看着上面写的赴宴时候,皱了皱眉头道,“还请信使回禀高公,某昨日已与人有约,恕鄙人不能赴宴,某他日必然登门赔罪。”
“走吧。”
“等会儿可不能再这么唤朕,要喊朕李三郎。”
不过半晌后,方才起来的沈光便见到了仓促而来的管事,“沈郎君,高公派人下帖。”
“沈郎君刚起来,正在洗漱,贵使且稍待。”
高府家奴满脸吃惊地看着沈光,在他看来这个安西来的年青郎君的确是疯了,这长安城里多少人想求自家仆人的请柬而不得,这位倒好竟然主动回绝了。
李隆基说话间改了自称,向来宿卫宫中的龙虎大将军陈玄礼也只得应下,然后去遴选卫士,自从开元今后,贤人修了从太极殿直通宫外的夹道,这每次微服出巡,陈玄礼都是非常严峻,恐怕有狂徒冲撞了圣驾。
“三郎,无妨换个姓称呼号,就随奴家姓杨,唤做杨大郎就是。”
翌日凌晨,天尚未亮时,怀远坊的坊门刚翻开,便有人扣响了石府的侧门。
听罢杨玉环的言语,李隆基才猛地觉悟过来,不由拍着额头道,“是我忽视了,玉环且帮我想个名儿,可别到了处所叫那位沈郎看破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仆人,小的冤枉啊……”
“贵府沈郎可在,咱是替我家仆人来下请柬的。”
这回倒好,贤人不但微服出巡,还带上了贵妃,要扮做乐人,到时候去了麦府,他还不能陪侍摆布,卫士也只能待在麦府内里,这沈光万一如果……想到这儿,陈玄礼不由看了眼边上笑眯眯的高力士,暗道这老货真是能来事,偏生还叫贤人这般的好兴趣。
李隆基想了想,便应了下来,接着他又拨弄起带着的乐器来,他会的乐器很多,那位沈郎仿佛也是精通数种乐器,这让他颇生好感。
“晓得了,三郎。”
还不等那家奴喊完,就被高府的健仆给拉下去噼里啪啦地抽起嘴巴来。
“三郎且稍待,容奴家好好想想。”
陈玄礼干脆脱了甲胄,换了身皂服,扮做了赶车的车夫,他好久未曾见贤人如此欢畅,天然也不能放弃这固宠的机遇。
“这位沈郎君为人倨傲,我看他底子没把仆人放在眼里……”
李隆基放下车帘,陈玄礼自是挥动马鞭,赶着车往前行,四周自有扮做行人的卫士在边上相随。
李隆基身边,杨玉环这时候亦是表情大好,她轻笑道,“妾倒是要恭喜三郎,又得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