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幕僚和牙将们尽皆欢饮,接着便大快朵颐,而高仙芝更是唤了于阗王送于他的舞姬和乐工入内舞乐扫兴。
“沈郎海量,本日尔等谁能灌醉沈郎,某自有赏!”
沈光只得坐下,搭建起来的大帐足有十余米是非,半高的檀木案几皆涂了朱红漆色,图案高雅华贵,上面摆的是金碗银盘,只是斑纹图案气势各不不异。
大帐里,氛围顿时热烈起来,沈光过往在黉舍时,常被校长拉去挡酒,除了他酒量好,更在于他善于搞氛围,既然要拼酒,他天然要给高仙芝留个深切印象。
沈光当然不甘心只做个看客,他要亲目睹证高仙芝远征绝域,这杯酒他敬得至心实意,话音刚落,他已仰脖喝尽,翻手间酒液涓滴不剩。
前三日沿途驿站有新奇饭食,另有来往的各地官吏留宿,高仙芝不欲落人话柄,方自没有在驿站里设席接待沈光。
沈光不清楚这此中门道,不知不觉间就被高仙芝部下这些幕僚们当作争夺保举资格的首要合作敌手,谁让大唐仕进要讲究身、言、书、判,其他且非论,而他的样貌放在这群幕僚里实属鹤立鸡群,不免遭人妒忌。
沈光几近是在这些舞姬于大帐中心铺着的羊毛地毯上亭亭玉立站定时,便听得摆布传来的粗重呼吸声,目光微瞥只见有几人仿佛连眸子子都似要瞪出来。
未几时,牙兵们便端着厨子烹调过的野味上桌,别的另有光彩鲜红的葡萄酒,在寺庙里多日饮食平淡的沈光虽说早已在驿站开过荤,但都不如这现烤的野味勾人食欲。
四周世人亦是诧异地看着说完后往杯中倒酒,一杯接着一杯饮尽的沈光,乃至有人看到那些舞姬神情后嘀咕道,“这沈郎的心莫不是铁打的……”
“来,诸位满饮,为沈郎贺!”
“都护……”
“来,沈郎,本日设席,乃是为汝专设,且坐我下首。”
高仙芝反倒是非常赏识地看着自罚三杯的沈光,悠然道,“既然如此,比及了龟兹,某为沈郎再寻一美婢,定叫沈郎对劲。”
高仙芝举杯,然后满帐十多个幕僚和数名牙将都是举着金杯金碗,朝沈光道,“为沈郎贺!”
眼下只是试他酒量罢了,更何况这期间的葡萄酒,与他而言更像是果汁,喝再多也只是微醺,看向摩拳擦掌的世人,沈光朝高仙芝道,“都护,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某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车轮战!”
高仙芝说到这儿,目光落在那些美艳的于阗舞姬身上,自是叫世人明白,他口中的有赏是为何物,顿时叫世人更加兴趣昂扬。
席间听到高仙芝这位主君言语,世人既羡又妒地看向沈光,皆恨不得以身相代。
沈光答复得不卑不亢,这时歌舞已停,那些舞姬出自王宫,自能听懂汉话,不由都盯着这位漂亮的大唐郎君,秋水似的眼神柔波里尽是悲伤失落。
十名舞姬鱼贯入内,身着轻纱,那胸前颤巍巍两片乌黑若隐若现,肌肤乌黑的健旺腰肢暴露在外,被窄口裤裹住的曼妙双腿更是极尽苗条姿势。
高仙芝热络地唤着沈光坐在本身的左下首,其他幕僚固然恋慕,但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