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且下去歇息。”
“我问你们,唐军到底有多少人?”
“朱俱波派来的人还说,唐军攻打孽多城的时候,用了连云堡的仆从兵先登死战,五识匿国也派了很多兵马供唐军差遣,并且唐军入城后屠了城池。”
不过半晌,尽是血污仓惶逃命如丧家犬般的步队便新奇出炉,然后朝着已然不远的虎帐冒死打马奔逃而去。
“本来是如许。”
想到烛龙元帅明日傍晚便能率兵到达,眼下朱俱波最体贴的也就是唐军究竟有多少人马,还能有多少战力,孽多城丢得太快,留在城中守城的大蕃军人一个都没逃出来,他也只能从这五条老狗那儿探听些有效的动静了。
……
烛龙莽布支自语间脸上尽是可惜,没庐琼保氏那小子是个大将之才,可惜生生在小勃律荒废掉了,死得真是不值当。
那两百不到的五部私兵,听了后也是不敢草率,赶紧相互揪着在那泥泞的河岸边扭打起来,然后五人才看向相互,接着便心照不宣地抽刀互殴。
朱俱波见到那五大臣的时候,倒是涓滴不管那五大臣的惨痛模样,只是揪着那雷氏的大臣道,“王妃和大王呢?”
“元帅,赞普非要让我们捉了那甚么沈郎君,还不能伤了此人,这疆场上刀箭无眼,哪个晓得……”
婆夷河边,带着族中死忠亲信的五大臣领着步队停了下来,那位神威天将军要他们去把吐蕃人的雄师骗过河来,五人自是一口承诺,更何况神威天将军也把话说明白了,只要烛龙莽布支率兵到达孽多城,两军对垒的时候,他们寻机逃窜就是。
“晓得了,让木隆领他部下两千马队星夜过河,先把大桥守好了。”
“他还说了甚么?”
烛龙莽布支满不在乎地说道,他自逻些城解缆的时候,青海湖那边唐军已有异动,都说王忠嗣这回要调集四镇雄师强攻石堡城,赞普毕竟还是要用他的。
眼下他只能祷告,唐军颠末两场大战,已经精疲力竭,没不足力再来打击他这里,至因而战是退,也只能等烛龙元帅来做主了。
“唐甲士未几,那攻城的都是连云堡的仆从兵,前面进城烧杀劫掠的是五识匿国的军队,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没见到太多的唐军。”
夜幕下,烛龙莽布支负手了望着火线宽广的婆夷河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不由叹了口气。他身边只要十来个积年的亲兵跟从,提及来这趟若不是赞普号令,他压根不想带兵来小勃律,他已经不年青了,这把老骨头也不晓得还能为大蕃效力多少年。
“弄明白了,唐军是趁着大雨泅度过河,然后猛攻连云堡,不吝伤亡半日拔城,随后围了大寨,困死了赞巴将军。”
“元帅,这但是……”
朱俱波气愤地抓着五大臣里的雷氏骂道,这五个故乡伙身边近千兵马,也没碰到唐军大部,成果就剩下这戋戋两百人,他便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这五条老狗在王宫的低劣表示。
“那烛龙元帅不是个好相与的,我们就这般逃去可不成?”
“将军,这不能怪我们啊,大唐的兵士凶悍,我们小勃律人万不是敌手,这世上也只要大蕃的懦夫能克服唐军。”
“我们本想搏命救出大王和王妃,但是唐军实在太凶悍,我们好不轻易才逃出来。”
“想清楚了再答复。”
“赞普的话,你们不必在乎,疆场上如果碰到这姓沈的,直接杀了便是。”
对于赤玛禄这位至公主的死,烛龙莽布支并不料外,唐军跋涉数千里来小勃律,本就是来杀人的,“连云堡是如何丢的,弄明白了吗?”
“朱俱波请元帅速派精骑过河,他说小勃律人的军队不堪一战,万一唐军来攻,只怕会不战自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