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知我,现在环境如何?”
“都护放心,只要老贼过河,我便在孽多城下布阵,和老贼决一死战。”
“小勃律固然首要,但是这老贼就一定会为此而冒险,以是必须得有人让这老贼信赖,我们已是强弩之末。”
高仙芝本不想让沈光冒险,但是烛龙莽布支这老贼当前,此番出征诸军里,他只信赖沈光的碎叶军,更何况如果能擒杀这老贼,乃是赛过远征小勃律的大功,岂能便宜别人。
高仙芝沉声道,烛龙莽布支和悉诺逻恭禄是吐蕃国中领兵大将,职位也就差了实为国相的大论一等罢了,他们麾下绝非平常的吐蕃军队。
“都护,这五个老东西别的不可,但是这演技确切是炉火纯青的,若不是我早就晓得他们乃是卑鄙之人,少不得也要信了他们真是忍辱偷生以待王师了。”
沈光清楚,以现在他和高仙芝的兵力,绝对有掌控全歼烛龙莽布支的两万吐蕃军队,留下这老贼,他们这一仗不但单是为了建功立业,也是为了接下来的石堡城之战,减轻陇右朔方军队的压力。
高仙芝说话间,倒是手按着沈光的肩膀,“李嗣业和田珍都交于你,他们麾下俱是我安西军的精锐健儿,你可留作背工与那老贼冒死用。”
沈光没有回绝,李嗣业和田珍乃是高仙芝帐下摆布陌刀将,他们所带领的军队并不是甚么所谓的陌刀军,而是精挑细选的精锐懦夫构成的重装步兵队,除了陌刀以外,长枪大斧另有锤锏铁鞭都是他们利用的兵器。
“到时候沈郎你需得在正面扛住这老贼,等我拔了守军与你夹攻老贼。”
南霁云方自答复,便觉不对,如果烛龙莽布支这老贼老迈不堪,那吐蕃赞普如何会让他率雄师来救小勃律。
“雄师已经下了坦驹岭,我已经命他们修整过后便拔营而进。”
待五大臣领着近百号自家亲信出了南城,南霁云忍不住道,在他看来与其放这五个老匹夫去利诱吐蕃人,倒不如直接勒迫他们取了婆夷桥边大营,那边不过五十多个蕃贼,难不成还能叫他们逃脱不成。
这时候,朝阳升起,远方的平野处,安西军的三辰旗顶风招展,沈光放眼看去,只见来的步队人不算多,但却俱是马队精锐,并且没有将主灯号,他略微思忖间,就晓得是高仙芝到了。
说话间,沈光下了城墙,身后众将亦是仓猝跟上,他们刚到城门处,那奔驰而来的马队步队就已到了近前,隆隆的马蹄声中速率渐缓,然后只见身穿玄色玄甲的高仙芝从顿时跳了下来。
“主君,何故放那五个老匹夫出城,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只怕会坏了主君大事!”
“好,此次我们便玩把大的,定要叫那老贼死亡于此,告慰我大唐将士的英魂和无辜惨死的百姓。”
“谢甚么,这一仗还需沈郎你去冒死,那老贼固然谨慎,但是也莫要是以而小觑他,真到死战的时候,这老贼凶暴得很。”
高仙芝皱着眉头道,烛龙莽布支当年杀他两个兄弟,这笔血仇他必然要报,只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机遇,现在这老贼竟然来了小勃律,他说甚么也不会放过这机遇的。
“主君是说烛龙莽布支这老贼看似畏战,实则是为保存气力。”
沈光从封常清口中传闻过,当年烛龙莽布支和悉诺逻恭禄大掠瓜州,随后又屠了瓜沙二州和凉州十余座都会,高仙芝的两个弟弟便是死于此战,晓得吐蕃救兵主帅是这老贼,高仙芝必然会亲至。
沈光朝世人解释道,本来这莽布支在吐蕃语中乃是世人之父老的意义,非是大聪明的父老不能得其号。
沈光这话不独是说给南霁云听的,也是给张小敬和雷万春,多闻和持国他们听的,“吐蕃固然能和大唐争锋,但是国力毕竟不如我大唐强大,现在我大唐占了上风,吐蕃人如果持续和我们在青海湖等疆场死磕,乃是我大唐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