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八,大虫,万春,大头,你们都随某出阵,去会会这老贼。”
烛龙莽布支看着那歪歪扭扭的血字,不怒反笑,他早就过了轻易因怒而发兵的年纪,唐军越是如此挑衅,他便越是沉稳。
烛龙莽布支身边,那亲卫队长大怒,他固然不认得汉字,但是自家元帅的汉字写法倒是熟谙得,那血王八边上写了九个字,头两个便是自家元帅的名讳,他固然不熟谙前面的,但是想想也不是甚么好话。
跟着沈光带兵出阵,碎叶军本阵、三千营和五识匿国的军队全都蠢蠢欲动起来,只不过沈光早就派传令兵畴昔,要他们严守本阵。
只要传言里,这个沈光是被王忠嗣当街捉婿最是叫他在乎,他和悉诺逻恭禄都是国中大将,两人赢过很多仗,但也惨败过,自从王忠嗣成为朔方和陇右节度使后,他们两个就没有在疆场上赢过王忠嗣一次。
“派人去叫阵,就说我要见一见那位神威天将军。”
“主君,末将前来复命,方才我等杀贼一百零三人,蕃贼耳朵在此。”
心中感慨着,烛龙莽布支皮笑肉不笑地举起左手,然后看着沈光身后虎视眈眈的唐军悍将和那些一样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铁骑,表示身边的亲兵缓缓后撤,“如许也好,待会儿,我们再见。”
很快,沈光便得了这动静,一时候他身边众将都是雀跃起来,烛龙老贼向来惜命,这回竟然要和主君军前会晤,说不定是个机遇。
沈光自不会托大,他几近带上了身边最精锐的牙兵团和南霁云他们,如果有机遇能留下这老贼,他不介怀不讲武德一回。
“就是要这老贼如此,谁叫他扮缩头乌龟的……”
就在烛龙莽布支走神深思时,他派出的亲兵已到了唐军阵前大喊起来,“我家元帅要见你家神威天将军,速去通传。”
“相互相互!”
白孝德呼喊间,身边世人都是纷繁上马,当场补刀,然后先割耳朵,再剁脑袋,耳朵是记过的凭据,至于那百来颗脑袋,则是被草草地堆在一起。
“杀!”
说完以后,烛龙莽布支自领着身边精锐的亲兵和军中悍将持续向前,直到看清楚火线唐军摆出武刚车结成的车墙足有三百步的间隔方才停下,这是唐军伏远弩的最远射程。
沈光一样回以嘲笑,接着亦是带兵缓缓撤退,他没掌控留下这老贼,那老贼亦是一样没掌控留下他,接下来便只能在疆场上见真章了。
……
白孝德从地上找了杆长矛,又有那无头的吐蕃马队尸首上撕下尚算无缺的白袍,蘸着血画了个王八,随后绑在长矛上后插入那人头塔顶上,摆布看了几眼,方自对劲道,“上马,我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