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在安西运营权势反倒是最稳妥安然的,不管今后局势如何窜改,只要手中有粮,兵员充沛,武备精美,他又有何惧。
“程副都护是个实诚人,多数护若要保举,还是向朝廷推举程副都护吧!”
“多数护,某说的乃是实话,五姓七望算甚么东西,莫说两汉,便是魏晋之时,他们又算甚么高门大阀,不过是仰仗一时气运先人隐蔽才有现在的名声,当年太宗天子修氏族志,他们便获咎了皇室,到了本朝,多数护可还见过五姓七望之人能担负枢臣宰相的。”
“主君,多数护去了护密国。”
沈光自是赶紧扶住要下拜的段秀实,笑着说道。
“提及来某本来是想直接洗了这护密国的王都,不过想想还是沈郎你说得对,我们乃是王师,做事情得讲究些!”
眼下停滞高仙芝入朝的不过是资格名誉罢了,只不过这类东西在率性的李隆基那边满是狗屁,只要把这位贤人哄高兴了,给高仙芝加官到拜相也不算是难事。
沈光侃侃而道,他是不肯意去长安城那座修罗场里和那些朝臣们玩权力的游戏,更何况他现在深得李隆基宠任爱好,莫看杨国忠此时和他称兄道弟,亲热得不得了,但是有朝一日等他大权在握,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本身如果留在长安城,那两人便连朋友都没得做。
沈光略微踌躇了下,最后还是挑选了程千里,一来程千里也是那种纯粹的武将,心机比较直白,二来便是两人也有友情在,好打交道,总赛过朝廷派个陌生的来接任安西多数护。
高仙芝本不是患得患失的性子,只不过入朝拜相乃是他的执念,再加上五姓七望向来以出身郡望定凹凸,实在是击中了他的芥蒂,才叫他踌躇不决。
“拜见主君。”
沈光回到雄师的时候,自有牙兵向他禀报,五识匿国和护密国毗邻,他倒是没想到高仙芝也去得那么急,不过想想现在已是八月下旬,随时都能够天降大雪,也难怪这位老下属要急着把事情办好了。
待段秀实坐下后,高仙芝自为段秀实倒上酒后,也不啰嗦,径直问道,“小段,某且问你,某如果保举你到沈郎麾下效命,你可情愿?”
段秀实愣了愣,随即就心中狂喜,他不是那种只知兵事的武夫,高傲军开赴远征以来,他但是传闻过这位神威天将军很多的事迹,而他亦是能从多数护对待其人的态度中猜出这些传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若说中意的,天然非封兄莫属,只是他的资格……”
“沈郎所言有理,倒是某迷障了。”
“多数护又何必在乎那些冢中枯骨的观点,所谓五姓七望,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彼辈在朝廷里又能掀起甚么风波来,不过是说几句酸话罢了。”
唤了牙兵去喊人,高仙芝筹算让段秀实拜沈光为主君,沈光麾下战将很多,但是有才气统帅雄师,能为沈光充当帮手的一个也无。
直到傍晚夜深,高仙芝才领着千余马队返回,返来的时候还带了十来车财贿,沈光被招去帅帐喝酒时,从晓得高仙芝在护密国的都城砍了本来那位大王,然后就是让其国中那些大贵族表示对大唐的诚意来决定王位。
沈光叹了口气,汗青上封常清跟着高仙芝南征北战,自远征小勃律后也是屡建功劳,才气在前面接任安西多数护,只不过现在封常清只是安西多数护府的长史,如果高仙芝保举封常清,怕是没人会佩服。
“去唤小段过来。”
高仙芝看着满脸自傲的沈光,想到当日沈光住在杨国忠府上时,可不就是把五姓七望视做无物,当时但是兜揽了很多恶评,若不是贩子当中沈光名誉太高,再加上贤人宠任,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被五姓七望筹划言论,难以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