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两人自是喝酒喝了个痛快,高仙芝去了芥蒂,接下来对于入朝拜相的事情更加上心,“沈郎,你现在在安西军中资格尚浅,想当年王大将军尚且在陇右苦熬了很多年,某如果去了朝中,这代替的人选你可有中意的?”
高仙芝固然是名将,但是比起沈光这等后代从小就学过屠龙术,看过五卷天书的,在政治这类事情上,天然是没法比的。
“能得段将军互助,实乃如虎添翼。”
直到傍晚夜深,高仙芝才领着千余马队返回,返来的时候还带了十来车财贿,沈光被招去帅帐喝酒时,从晓得高仙芝在护密国的都城砍了本来那位大王,然后就是让其国中那些大贵族表示对大唐的诚意来决定王位。
高仙芝本不是患得患失的性子,只不过入朝拜相乃是他的执念,再加上五姓七望向来以出身郡望定凹凸,实在是击中了他的芥蒂,才叫他踌躇不决。
高仙芝看着满脸自傲的沈光,想到当日沈光住在杨国忠府上时,可不就是把五姓七望视做无物,当时但是兜揽了很多恶评,若不是贩子当中沈光名誉太高,再加上贤人宠任,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被五姓七望筹划言论,难以矜持了。
“程二郎么,他倒也不失为好人选。”
沈光回到雄师的时候,自有牙兵向他禀报,五识匿国和护密国毗邻,他倒是没想到高仙芝也去得那么急,不过想想现在已是八月下旬,随时都能够天降大雪,也难怪这位老下属要急着把事情办好了。
本身在安西运营权势反倒是最稳妥安然的,不管今后局势如何窜改,只要手中有粮,兵员充沛,武备精美,他又有何惧。
“提及来某本来是想直接洗了这护密国的王都,不过想想还是沈郎你说得对,我们乃是王师,做事情得讲究些!”
“沈郎,某出身高句丽遗族,不过某这辈子却从未去太高句丽,也不知甚么是故国度园,某的阿耶叔伯都为大唐尽忠,多殁于王事,你说某真有机遇能入朝拜相吗?”
沈光举盏,一口喝尽后,亦是点头道,“多数护放心,这件事情我定会设法让贤人允准的。”
看着面色酡红的高仙芝,沈光晓得本身这位老下属心机已经完整不在安西了,不过他也清楚人各有志,并且高仙芝去长安,也更利于他在安西发挥拳脚。
高仙芝举着酒盏,朝沈光道,“来,喝,这护密国盛产铜料,等回了安西,我们班师回朝,沈郎你且想体例让贤人允准都护府能自个铸币……”
“去唤小段过来。”
唤了牙兵去喊人,高仙芝筹算让段秀实拜沈光为主君,沈光麾下战将很多,但是有才气统帅雄师,能为沈光充当帮手的一个也无。
沈光叹了口气,汗青上封常清跟着高仙芝南征北战,自远征小勃律后也是屡建功劳,才气在前面接任安西多数护,只不过现在封常清只是安西多数护府的长史,如果高仙芝保举封常清,怕是没人会佩服。
“多数护固然放心,入朝拜相的事情,以我看来,今后起码有七成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