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位吐蕃副相发国中壮丁四十万攻打承风堡至河源军,西入长宁桥,至安仁军,自西向东打击,使得当时方才身兼陇右河西两镇节度使的盖嘉运将大部分兵力都抽调到了青海湖东岸防备,但是谁能想到这四十万雄师不过是虚晃一枪。
“愿为主君效死!”
结桑东则布声音降落,他本就是蛮夷,做事情不择手腕,要不然他为何要见唐军主帅,难不成还真的和对方谈天说地,然后两边约战吗?
“是啊,中论,唐狗残暴,我们何需和他们讲甚么端方……”
傍晚时分,几个脱去吐蕃人服饰,只穿了件里衣的乐工们被送到了唐虎帐地的范围,看到几个乐工还算无缺,碎叶军的标兵们没有向吐蕃人的步队策动打击,两边很有默契地在相互的视野中退后,直到远去。
“中论,唐狗这般欺我大蕃,不如杀了乐工,剥了他们的皮……”
“蕃贼兵多,想必自会猛攻我大营,我们与其相持,便在这儿死死钉住他们。”
身为新投效的将领里的头牌,安重璋亦是率先大声应名,随后其他众将也都是纷繁拥戴起来,自家主君的权势财力他们都已经亲目睹过,他们在军中多年也从未有过这般奢遮的甲胄武备和后勤辎重。
“哈哈哈哈哈哈!”
“铁山,明日我会带齐军中懦夫,到时候能活捉唐军主帅便活捉,不能活捉便杀了。”
“中论说得好,到时候我定要用唐狗懦夫的人皮做张皮床,头骨拿来做溺器!”
沈光扣问过那几个乐工在吐蕃国中的见闻,又扣问了那位结桑东则布的脾气后,欣喜他们道,然后让亲从官们送他们下去歇息,随后看向帐中众将。
从那今后,吐蕃国中的亲唐派蒙受重创,乞力徐也郁郁而终,结桑东则布担负中论后,便集结大兵,夺回了铁刃城,这也是他最对劲的战绩。
……
随后这位吐蕃副相带领蕃军精锐出九曲之地,从南向北先破廓州,再下石堡城,打出了非常标致的奇袭战,这也是开元二十六年今后,吐蕃对大唐最标致的一次战绩。
“蕃贼此番倾国之兵而来,其赞普亦是率军亲征,我们这儿多杀些蕃贼,大总管那儿便能多几分胜算,这仗你们感觉该如何打。”
从惨痛的部下口中取出那封被血感化的回书,结桑东则布看着四周气愤的军中将领,脸上倒是没甚么神采,只是看过那回书后道,“你们看到了么,这便是所谓的唐人,嘴上说甚么仁德以服远人,可说穿了也是和我们吐蕃人一样残暴,乃至犹有过之。”
“照某看,不如派精兵超出积石山,断了蕃贼的粮道,他们十几万大甲士吃马嚼,全仗火线运送……”
莫说蕃贼雄师来了十多万,便是二十万,想到大营里囤积如山的物质,他们也是不虚的,再说那么多日下来,他们也都清楚这位主君为人,是毫不会让部下白白送命的人。
……
“凡大战当前,需得将帅心齐,士卒用命,方可言胜,你们所言的战法策画,本都护自有考量,只是接下来大战将起,本都护军命一下,便是尔等感觉本都护要你们去送命,尔等也需得奋力向前,不得后退,可明白了么!”
沈光则是任由他们颁发定见,他那位老丈人奉告过他,批示雄师,身为主帅就得胸有成算,让麾下将领们参与军略,不过是让他们能有个说话的场合,归正彼辈吵喧华闹也筹议不个端庄出来,等他们吵也吵过,他自拿主张就是。
敞亮的烛火下,沈光擦拭着完本身的精钢长矛和大横刀后,倒是拿起了哥舒翰送给他的那把七星刀,那是柄突厥气势的富丽短刀,刀鞘镶金嵌玉,缀以宝石,长度倒是能笼在袖中,关头是这把短刀刃口锋利,刀身坚固,是用上好的大马士革钢所打造,很适合用来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