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方才端起的酒杯悬在了半空,真是好险,他差点就和李嗣业这驴货一样,一口闷了这沈郎所酿的烧刀子。
李嗣业只感觉喉咙和胃里仿佛有火焰在灼烧,也幸亏他先前吃了很多的牛羊菜蔬,肚里吃了七分饱,不然这半斤白酒下去,胃都要烧穿了。
沈光抱起酒瓮,走到李嗣业边上道,“李将军,某请你喝这烧刀子如何?”
封常清浅尝辄止地喝着酒,他酒量虽好,但是却不像军中那些莽汉们爱好豪饮,沈郎这酒但是真能喝出性命的。
沈光亲身为李嗣业倒酒,很快那大碗里便倒上了起码有半斤的清澈酒液。
李嗣业还没等沈光把酒瓮收回,便已抓起那大碗道,“沈郎请某喝这等美酒,某先干为敬!”
“来人,上菜,喝起来!”
从亲兵口中晓得现在已是子时的李嗣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另有些昏沉的脑袋道,“沈郎酿的酒公然够劲道,某竟然也贪酒误事了,忘了和沈郎要两坛烧刀子归去渐渐喝,当真是失策,失策!”
沈光早就想好,这蒸馏酒的买卖,得和高仙芝或者说是全部安西多数护府联手运营,当然他如果没有充足的气力,想要保住这繁华也是痴心妄图,以是征募汉儿采办仆从的事情毫不能停。
“今后这酒坊做大,还得请都护和封兄、李将军参上几股,不然我这项上人头怕是难保。”
世人瞠目结舌中,只见这位刚才暴打了各国懦夫的李将军便如同滩烂泥从靠着的桌案上滑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
“这才是男人喝的酒,某以往喝的是甚么玩意!”
“不瞒封兄,我那酒坊里已经囤了近百坛,接下来这大半个月还能再酿个两百坛,不过这些酒需得窖藏些光阴,味道才会更好。”
李嗣业闻言大喜,“沈郎公然够风雅,这个朋友某交定了。”说罢,他一把抓起边上那袋黄金,朝身边亲兵道,“走,去找沈郎君,某要请他去西南市耍乐子去!”
程千里已经没了给高仙芝搅局的表情,他身边的田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剩下几个亲信部下也没好到那里去,就是他本身不也没忍住,连喝了好几杯,整小我都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