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和封常清交了个底,他晓得本身想要独占这蒸馏酒的暴利,那是不成能的事情,不说几万贯,就是十几、几十万贯的财帛,高仙芝也一定会放在心上,但如果上百万贯乃至几百万贯,莫说高仙芝了,只怕长安城那位贤人都要动心。
封常清放下酒盏,沈光赢利的速率连他都感到吃惊,樊楼倒也罢了,也就那么一座,但是这酒的买卖,那真是金山银海一样的繁华,他估计到最后怕是连都护都要眼红。
世人瞠目结舌中,只见这位刚才暴打了各国懦夫的李将军便如同滩烂泥从靠着的桌案上滑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才是男人喝的酒,某以往喝的是甚么玩意!”
“沈郎,你与某实话实说,你那酒坊里到底存了多少烧刀子,某但是找曹大探听过,两个月前你就屯了大量的粟米和高粱,不成能就那戋戋三十坛酒。”
程千里已经没了给高仙芝搅局的表情,他身边的田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剩下几个亲信部下也没好到那里去,就是他本身不也没忍住,连喝了好几杯,整小我都晕乎乎的。
大碗里酒液清澈如水,但是却披发着勾人的香气,酒虫被勾上来的李嗣业哪还管那么多,直接举碗就一饮而尽。
沈光抱起酒瓮,走到李嗣业边上道,“李将军,某请你喝这烧刀子如何?”
李嗣业还没等沈光把酒瓮收回,便已抓起那大碗道,“沈郎请某喝这等美酒,某先干为敬!”
目瞪口呆的沈光看着半斤白酒下肚的李嗣业,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他先前先容这白酒时说的话,敢情这位虎将兄浑然没有听出来半句。
“来人,上菜,喝起来!”
这时候没人再思疑沈光所说真假,这烧刀子就是那般的性烈如火,跟着牙兵们捧着酒瓮绕着宴席为世人杯中满上酒今后,除了突骑施、葛逻禄这些西突厥遗种的蛮子们一样急吼吼地捧杯痛饮,其别人都是先试着喝了一小口。
沈光亲身为李嗣业倒酒,很快那大碗里便倒上了起码有半斤的清澈酒液。
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口语后,只觉面前天旋地转的李嗣业晕晕乎乎间,就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半躺在地,迷含混糊地喊了起来,“某还能喝……沈郎,来,……倒……倒酒……”
那些不信邪的突骑施人和葛逻禄人很快就步了李嗣业的后尘,瘫软伏倒在桌案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般口中胡言乱语起来,直到最后昏沉大睡。
大着舌头的焉耆王连续喝了三小盏后,眼神迷离地看动手中小盏里的清澈酒液,而其他那些一样喜好烈酒的安西军将领也是一样的神情,他们乃至想到了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能喝上这等叫人暖洋洋的烈酒,真是神仙都不换那!
……
最喜好这等场面的高仙芝,喝高了以后大声喊道,然后烧尾宴里那剩下的菜式不竭端上来,这时候那些还没醉的小国君主们都是喝着小酒吃着菜,笑得像群傻孢子一样。
“沈郎快与某满上。”
“今后这酒坊做大,还得请都护和封兄、李将军参上几股,不然我这项上人头怕是难保。”
听着自家将主很有几分烦恼的自语声,亲兵在边上笑道,“将军莫愁,沈郎君方才分开时说了,他已命报酬将军筹办了十坛烧刀子,好让将军带归去细品。”
沈光半开打趣地说道,封常清笑而不语,在他看来沈光最大的长处就是认得清本身,晓得甚么时候该做甚么事,也晓得和人分享好处,起码现在他就在想着要如何为沈光从这烈酒的买卖上获得更多的好处了。
李嗣业闻着那光是气味就让本身有几分醉意的酒瓮,早已是迫不及待,本来他那大碗里的葡萄酿已经被他顺手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