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早就从封常清那儿晓得沈光酿出了“清冽如水,性如烈火”的好酒,天然也乐得帮沈光为这等好酒在安西立名。
“这沈郎君怕不是谈笑吧!”
“都护,某比来变成烈酒,感觉正配得上李将军如许的豪杰,不知某可否与李将军饮上几杯?”
不过半晌工夫,那七个懦夫就被打翻在地,就算有人能爬起来,也实在没有面对阿谁怪物般的男人的勇气,全都是在地上嗟叹着不敢起家。
沈光看得两眼放光,这位虎将兄动起手来真是可骇,不愧是胳膊上能跑马的豪杰!那葵扇般大小的巴掌糊在那些懦夫脸上时,他看着都感觉脸疼。
沈光看着恋慕得双眼都将近流血的田珍,不由笑起来,他现在能必定这位陌刀将打不过李嗣业,要不然面对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他能忍得住。
看着边上金壶盛放的葡萄酿,再看看那放下后其貌不扬,土不拉几的粗陶酒瓮,有人忍不住低声道,在他们看来这位沈郎君口口声声说他酿的这酒,“清冽如水,入口似火烧,故名烧刀子。”的确就是在大放厥词。
“尔等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不如一起上吧!”
披上衣服的李嗣业朝高仙芝施礼,大喇喇地坐下后朝田珍看了眼,安西军中使陌刀最驰名的就他们两个,不过他却向来没感觉这厮能和他相提并论。
都到了这个份上,那七个各国懦夫都是飞扑而上,想要将李嗣业扑倒在地,可他们却像是破麻袋那样,被李嗣业径直甩飞,或是直接一巴掌糊在脸上,拍翻在地。
方才大出风头的李嗣业回座后,往桌案上的大碗倒满酒后,朝沈光举起后大声道,顿时让世人都看向这位可谓神勇无敌的军中虎将。
“全都一起上。”
这下子,就算这些突骑施各部的懦夫再害怕李嗣业那神通大将的名声,脸面上也挂不住,因而有人直接朝李嗣业大声道,“某乃阿史那……”
这装酒的大瓮是城中最常见的酒瓮,上面也只是用麻纸加了土封,看上去就像是街边酒坊里最常见的土酒,叫人不免生出骄易之心。
只不过那通名报姓的突骑施懦夫话还没说完整,李嗣业已高傲步向前,“插标卖首之辈,也配在某面前犬吠!”
沈光没想到李嗣业的脾气那么暴躁,不过他仍旧好整以暇地起家道,“李将军神威,某只是感觉这等娘们喝的酒实在配不大将军。”
就像是高山里卷了阵大风,李嗣业那充满压迫性的庞大身躯顿时到了那突骑施懦夫近前,接下来沈光看到了残暴的一幕,那突骑施懦夫就像是吃惊的小娘子般挥动粉拳,但是却被李嗣业伸出的长臂一把按住面孔,猛地朝前向下摔去,然后这个懦夫就被摔得不省人事。
“沈郎君,这杯某敬你。”
“如何,沈郎君感觉某不配与你对饮么!”
沈光对于席间传来的非议也不在乎,高度数的白酒本来就不是大家喜好,但绝对合李嗣业这类虎将兄的口味。
沈光看向高仙芝,而李嗣业这时已放动手中大碗,双眼放光地看向他,他好烈酒,只是这人间竟没有甚么酒能让他痛快一醉的,喝得肚胀也才让他微微有些醉意。
到最后,三十六名懦夫不管是单挑群殴,都被李嗣业安排得明显白白,而打完出工的李嗣业也就是身上出了层细汗罢了。
李嗣业看着别的七个神采发白的所谓懦夫,奸笑着说道,而这时候满殿的安西军将士们都已经镇静地高呼起来,“一起上,一起上!”
王神圆他们捧着早就筹办好的几大瓮烧酒到了殿内,这些都是蒸馏提纯过的烧酒,沈光亲身尝过味道后封起来的。
高仙芝这时候让部下牙兵当着世人的面将那些马蹄金装到麻袋里,直接放到李嗣业的席位边上,更是叫殿中的安西军将士呼吸短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