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起码有两三百斤的马蹄金,那些部落的使节,全都是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虽说他们晓得安西军中虎将如云,但是只要赢一场,就能拿到这么多黄金,谁不肯意拼一拼。
一曲《象王行》,直接将大唐的乱世气象排山倒海般地碾压了诸国国王和使节们的心灵,就是向来桀骜难驯的突骑施和葛逻禄这些西突厥的遗种,这个时候内心深处也生不出半分不臣的心机来。
“李将军少年景名,开元年间随来都护征讨十姓苏禄时先登破城,拜昭武校尉,而后入河西大节度使帐下,每战必身先士卒,斩将夺旗,是我安西军的大将。”
“你们谁如果有自傲接下诸国懦夫的应战,这些黄金某一样赏他了!”
过往大伙儿能够还感觉都护的名声不敷清脆,但是今晚过后,都护必然风头盖过程千里,到时候文有沈郎君,武有李将军,这安西军的人望皆为都护统统,程千里如果不蠢,便晓得该如何做!
“某乃大唐李嗣业,谁敢与我一战!”
“好,只要你们谁能赢我安西军的健儿一场,这些黄金便全赐给他了。”
沈光举杯行礼,将杯中酒全数饮尽,翻手间杯中涓滴不剩,也让在坐的安西军将领们大生好感,感觉沈光不似平常文士,即使写得些酸文好诗,但是却装腔作势叫人生厌。
还未等这些人回过神,李嗣业已经越案而出,朝着那七八个了局的所谓懦夫,大吼道。
我高仙芝有的是钱,几万贯说赏就赏!尔等何必跟着程千里这穷鬼,立了功绩还要等朝廷的犒赏!
沈光看着赤裸上身,在大殿中抱臂俯视那些所谓诸国懦夫的李嗣业,对这位虎将兄的武力有了更直观的认知,高仙芝这是底子不怕对方玩车轮战,他现在只但愿那些懦夫千万别连脱手的勇气都没有。
封常清笑着说道,这是阳谋,就算程千里晓得自家主君摆明车马就是撬他的墙角,他又能如何办?他拿得出那么多钱来犒赏军中将士吗?
“拼了,他李神通再短长,难不成还真能一小我赢过那么多人不成?”
高仙芝看着那较着是筹议过后才起来问话的突骑施使节和其他有些意动的小国国王,大笑着说道,今晚他用心拿出这等重赏,就是为了帮李嗣业立名,趁便让都护府里那些将领们晓得他高仙芝有多么壕无人道!
这时候宴席里,自有那些小国的国王和使节派侍从去王宫外呼唤随行的懦夫入宫,沈光放动手中酒杯,忽地朝身边封常清问道,“封兄,这主张是你出的吧,既能让都护重赏李将军收伏其心,又能摆荡程都护的亲信大将,当真是一箭双雕。”
顿时候,便有好几个来自突骑施、葛逻禄、西羌等部落的使节跳了出来,他们能来出使,本身就是部中的懦夫。
高仙芝这时又看向右手侧的安西军众将,然后就连程千里身边的田珍也眼红起来,更不必提其别人了。
看着坐在自家主君右手侧,神采丢脸的程千里,封常清放下酒杯,朝身边沈光道,“沈郎,李将军那儿,你可得打好干系,去了焉耆国,这平乱的功绩就得看李将军的了。”
“诸位,满饮此杯,为沈郎贺!”
本觉得高仙芝帐下的牙兵们已经够强健,但是和如同闭幕者般的李嗣业比拟,沈光感觉难怪这位虎将兄能够在史乘中被记录为,“肉袒持长刀立于阵前,大喊奋击,当其刀者,人马俱碎。”
宴席间,有使节窃保私语起来,他们清楚单挑放对,没人能打赢面前这怪物,但是他们不信赖李嗣业能一向赢下去。
封常清在边上说道,李嗣业本是夫蒙灵察帐下的悍将,不过这位主君的恩主任河西大节度使后,李嗣业仍留在安西军中,主君为了拉拢李嗣业,但是砸了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