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这些人回过神,李嗣业已经越案而出,朝着那七八个了局的所谓懦夫,大吼道。
高仙芝看着那几个突骑施和葛逻禄的蛮子,笑吟吟地说道,他本来要敲打的就是这些西突厥的遗种,要让他们晓得挑衅大唐的了局,免得今后干出些不自量力的蠢事,华侈安西军的兵力。
沈光举杯行礼,将杯中酒全数饮尽,翻手间杯中涓滴不剩,也让在坐的安西军将领们大生好感,感觉沈光不似平常文士,即使写得些酸文好诗,但是却装腔作势叫人生厌。
“好,只要你们谁能赢我安西军的健儿一场,这些黄金便全赐给他了。”
“你们谁如果有自傲接下诸国懦夫的应战,这些黄金某一样赏他了!”
高仙芝看着那较着是筹议过后才起来问话的突骑施使节和其他有些意动的小国国王,大笑着说道,今晚他用心拿出这等重赏,就是为了帮李嗣业立名,趁便让都护府里那些将领们晓得他高仙芝有多么壕无人道!
“都护所言,但是当真!”
“都护,我们的懦夫在王宫内里,不知是否也能应战李将军?”
“有何不成,某说了,只要谁能赢一场,这些黄金便都赐给他。”
本觉得高仙芝帐下的牙兵们已经够强健,但是和如同闭幕者般的李嗣业比拟,沈光感觉难怪这位虎将兄能够在史乘中被记录为,“肉袒持长刀立于阵前,大喊奋击,当其刀者,人马俱碎。”
“为沈郎贺!”
“李将军少年景名,开元年间随来都护征讨十姓苏禄时先登破城,拜昭武校尉,而后入河西大节度使帐下,每战必身先士卒,斩将夺旗,是我安西军的大将。”
看着坐在自家主君右手侧,神采丢脸的程千里,封常清放下酒杯,朝身边沈光道,“沈郎,李将军那儿,你可得打好干系,去了焉耆国,这平乱的功绩就得看李将军的了。”
那些国王们都是心悦诚服地举杯高呼,即使是那些向来以强者为尊的游牧部落的使节和王子亦是不得不低头,因为他们的文明没法孕育出如许的宏伟乐章。
宴席间,有使节窃保私语起来,他们清楚单挑放对,没人能打赢面前这怪物,但是他们不信赖李嗣业能一向赢下去。
封常清笑着说道,这是阳谋,就算程千里晓得自家主君摆明车马就是撬他的墙角,他又能如何办?他拿得出那么多钱来犒赏军中将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