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如果不嫌弃某,某情愿带府里保护,随李将军前去驿馆,缉捕贼人。”
“沈郎,某之前帐下有个东都来的读书人做参军,曾和某说前汉的时候,有个叫傅介子的豪杰,在楼兰国的时候,就是趁夜砍了匈奴使团那些蛮子的脑袋,厥后还砍了楼兰王,做下好大奇迹。”
被沈光揭露行藏,躲在不远处的白阿俏方才不甘心肠走出来,看得沈光身边的李嗣业面色古怪,他是认得白阿俏的,只是千万没想到这位龟兹小公主竟然和沈郎貌似有些不成说的干系,因而他脸上暴露了男人都懂的会心笑意。
“出来吧,阿妮,某看到你了。”
朝那被剥了明光甲的牙兵说话间,王神圆领动部下将人按在了他们抬来的木板上,然背工起刀落将那头羊羔给当场宰杀,接了鲜血便往那牙兵脸上和身上衣服抹去。
李嗣业口沫横飞地说道,沈光听得非常吃惊,他俄然感觉李嗣业可不是甚么莽夫,这家伙贼精得很,清楚是想借此次机遇,好让高仙芝兴大兵讨伐葛逻禄、突骑施等西突厥故地上的余众。
“我安西军乃是天朝上国的文明之师,威武之师,惩膺蛮夷也得师出驰名。”
“如何,沈郎要劝某吗?”
“那便全听沈郎的,沈郎尽管说如何做,某全照办就是。”
未几时,王神圆他们便牵了马匹和骆驼过来,还牵了头圈养的羊羔。
“妙,真是妙啊!沈郎,某服你了。”
“见过郎君!”
“委曲这位兄弟且躺下扮回伤员。”
卤莽地从部下牙兵身大将明光甲卸下来,李嗣业便往身上套去,只穿胸甲和披膊,虽说不称身,但对他来讲只要能护住胸前关键便已充足。
就是葛逻禄、突骑施那等败落户,只要战事打起来,总有捞钱的机遇,不说贤人和朝廷的犒赏,光是从这些西突厥余孽手里搜刮的马匹牲口俘虏就是好大笔财产,充足安西军从上到下分润好处。
看着那位被剥得只剩笠衫的负伤牙兵满脸委曲,沈光忽地喊住他,接着朝王神圆私语了几句,才朝李嗣业道,“李将军,我们做事情要讲事理,这位受伤的兄弟便是铁证,不容那些贼人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