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听罢点头,本日这风头已经出够,并且他也没不足力持续冲杀,如果再请战那就是喧宾夺主了。
阿史那真的战术简朴卤莽,就是用性命来换伊吾军的伤亡,但是沈光也不得不承认,这类近乎偏执的冷血战术,才是突厥人取胜的独一机遇。
不计死伤的代价下,突厥兵士们终究清空了最核心的拒马鹿角,然后顶着粗陋的木盾冲向伊吾军的营墙,这时候伊吾军的长矛手和盾牌手也是自营门内涌出,占有这内圈的拒马鹿角,绞杀那些杀过来的突厥兵士。
“都督,那阿史那至心机深沉,城外的大纛或许只是个钓饵。”
这时候营帐别传来了鼓角声,王神圆掀帐入内道,“郎君,那些突厥蛮子又打过来了,不过李都督已经让雄师退守堡垒,还让我们好生疗养,不必挂怀战况。”
“郎君那里话,能和郎君并肩作战是我们此生之幸,陈二郎他们死得其所,我们又如何会怪郎君。”
听到那些牙兵言语,剩下的汉儿和龟兹良家子亦是大声拥戴起来,“能跟随郎君,是我们的福分。”
“特勤,如许打不是个别例啊,我们冲不畴昔。”
……
营帐内,卸去甲胄的沈光,胸膛背上遍及淤伤,左肩胛骨更是裂了好几处,伊吾军的军医帮手包扎后也是啧啧称奇,“郎君的甲胄,真是坚毅得不成思议!”
李守忠看着营地外那杆大纛,喃喃自语道,他晓得另有个结束这场战役的体例,那就是领着营中的具装甲骑,直接斩了阿史那真,那么这些突厥人必定会不战自溃。
“唐军也是人,他们也会累,持续加大打击,不要给他们喘气的机遇。”
“郎君好生疗养,某且辞职了。”
这个时候说甚么对不对得起,便是过分矫情了,沈光只是暗自发誓,此生必然不负这些投效本身的人。
军医官自是见机地分开,再说这位沈郎君麾下将士的伤患,也都措置完了,他也该去营中给自家将士瞧病去了。
沈光看着李守忠的目光落在大营外那杆非常刺眼的狼头大纛,就猜到了他的心机,大唐军队向来喜好玩奇袭斩首的战术,当年的李靖苏定方便是那般灭亡东部突厥的。
沈光没有多说甚么,这个期间的恩德便是如此,他待人以诚,旁人便以性命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