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尉犁城一起赶返来,路上又没驿站逆旅,刚返来本想在府中沐浴换衣,再来拜见都护,却没曾想……”
这时候,沈光已经洗得洁净,身后给他搓澡的高府家奴,看着那洁白似玉的背脊忍不住道,“郎君真是生得好肌肤,便是那些女子见了也要恋慕呢!”
本来就感觉身上甚痒的沈光朝封常清一礼,然后便跟着那家奴往高府的澡堂去了。
“沈郎,你做事情,某还是放心的,来来来,我们吃酒!”
来到高府时,恰是华灯初上,封常清出来相迎,见到黑了很多的沈光,不由皱了皱眉,沈郎如果去长安,这卖相可不能差了。
沈光就连李嗣业让军队在员渠城外布阵演武这件事,都给打上了补丁,高仙芝和封常清纵使半个字都不信,但是也挑不出弊端来,起码龙突骑施在员渠城里关上城门大开杀戒时,焉耆镇军没有参与,全都在城外等待。
固然水汽满盈,不过沈光刚进澡堂,便瞥见了正靠在池子边,满脸享用的封常清,另有高仙芝,“沈郎来了,来,这热水但是新添不久……”
说到前面高仙芝反倒是对裴大更感兴趣,“裴将军的剑舞,某年青时曾在长安城的花萼楼见地过,当时圣性命裴将军舞剑扫兴,那是观者如云。”
“莫问,问就是都护活力了。”
沈光总感觉这话怪怪的,不过他也懒得和这家奴说甚么,只是拿布巾擦干了今后,便赤条条地往泡澡的池子而去,提及来高仙芝这府上的泡澡大池曾是他的胡想之一。
“提及来,龙大王曾想着借我大唐天威,好叫那些大臣豪酋知难而退,不要变成大错,但是没想到彼辈对我大唐毫恐惧敬,焉耆镇军在员渠城外布阵演武,也没叫他们知难而退……”
听着高仙芝言语,沈光都不由想着等回到火烧城,不如叫裴大也为他演练一番这剑舞,看看能让高仙芝至今都难以健忘的剑圣绝技到底是何风采。
高仙芝举杯道,既然沈郎在焉耆镇那边行事谨慎,没有甚么较着的把柄,那他也就无需过分担忧,至于朝廷那边能够会呈现的非议,也只要他这个都护来扛了,不过他高仙芝本就没甚么好名声,倒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如封二所说那般,这些事情传到贤人耳朵里能简在帝心就是。
听到封常清的答复,沈光不由乐了,封常清倒是把他那些后代调皮话给学得像模像样。
“沈郎,你这是去哪了,怎地身上那么臭!”
说话间,沈光自是跨入池子,渐渐坐了下去,这时候仿佛在假寐的高仙芝展开眼,看了眼沈光,“拜见都护!”“不必多礼!”
沈光满脸无法,他没有洁癖,但也是个极爱洁净的人,要不是高仙芝派来的牙兵催得急,他本想仓促冲刷下再过来的。
“封判官……”
“人都来了,还怕跑了不成。”
高仙芝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封常清的酒杯,等着沈光的解释,封常清但是和他打了赌,说沈郎毫不会承认焉耆海内哄的事情和大唐有半点干系。
一边喝酒,沈光一边提及他在火烧城做的事情来,就像他猜想的那言,高仙芝并不介怀他在火烧城运营权势,就连镖行这事情实在也是没甚么大不了的,如果沈光不是非要让麾下镖师合法持有明光甲强弩马矟这些军器,他那镖行就是立马开业都行。
说话间,高仙芝自案前起家,封常清赶紧跟上,路上又喊了家奴去地窖取冰块。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封二,某这府里,你倒是熟得很,某都不晓得本日还烧了满池子的热水……”
“你倒是会享用,看起来以往某在于阗时,你怕是没少在某这里泡池子吧!”
“罢了罢了,你先去沐浴一番,再泡个澡,这幅模样见都护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