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去沈园的牙兵,封常清剽了他一眼道,“你且下去,某自和都护说去。”
固然水汽满盈,不过沈光刚进澡堂,便瞥见了正靠在池子边,满脸享用的封常清,另有高仙芝,“沈郎来了,来,这热水但是新添不久……”
“人都来了,还怕跑了不成。”
听到封常清的答复,沈光不由乐了,封常清倒是把他那些后代调皮话给学得像模像样。
说到前面高仙芝反倒是对裴大更感兴趣,“裴将军的剑舞,某年青时曾在长安城的花萼楼见地过,当时圣性命裴将军舞剑扫兴,那是观者如云。”
沈光就连李嗣业让军队在员渠城外布阵演武这件事,都给打上了补丁,高仙芝和封常清纵使半个字都不信,但是也挑不出弊端来,起码龙突骑施在员渠城里关上城门大开杀戒时,焉耆镇军没有参与,全都在城外等待。
“沈郎,你这是去哪了,怎地身上那么臭!”
“封兄说甚么,我如何听不懂,我在焉耆镇但是甚么都没做!”
这时候自有奴婢出去,那木托盘上放了两壶酒和三只小盏,他们放到封常清身边后,便退了出去,封常清拿着酒壶倒酒,然后道,“沈郎,你这趟去焉耆镇,但是惹了很多祸事啊?”
“你倒是会享用,看起来以往某在于阗时,你怕是没少在某这里泡池子吧!”
“封兄,都护他……”
“焉耆国中的那些老臣放肆,豪酋肆意,没把龙大王放在眼里,他们又诡计另立新王,龙大王也是逼不得已才杀了彼辈,这事情但是与焉耆镇军毫无干系。”
说话间,沈光自是跨入池子,渐渐坐了下去,这时候仿佛在假寐的高仙芝展开眼,看了眼沈光,“拜见都护!”“不必多礼!”
“恰是,某让他洗洗洁净再来,不然他身上那股味道,啧啧,那但是比都护当年……”
这一晚,沈光固然没有喝醉,可三个大男人还是睡在了一个被窝里,他最后更是承诺了高仙芝去长安城“卖艺”,为高仙芝来年可否挂帅出征小勃律之事驰驱。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封二,某这府里,你倒是熟得很,某都不晓得本日还烧了满池子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