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韩瑞浅笑道:“晦叔还算漏了小我。”
乌黑的墙、乌黑的蓬船、碧绿色的江水,这些画面之前只要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现在亲身置身此中,其中滋味难以描述,归正韩瑞感觉,如果这时天高低着丝茸细雨,再遇见一个撑着油纸伞,温婉如丁香般结着愁怨的美人,那么就更加完美了。
就是现在,像长安、洛阳一些坊市内里,也呈现了日夜喧呼,灯火不断征象,或许扬州城也有,只不过是没人奉告本身罢了,韩瑞悄悄思疑,也没有再问,半晌走到青石街道的绝顶,坊门之前,确切有兵丁扼守。
“谁?”韩晦利诱不解。
奴婢的叫喊声,打断了韩瑞的浮想连翩,却见盘曲蜿蜒的水巷,几条乌蓬船由远而近地摇了过来,橹桨突破了水中的倒影,搅动着河面,碧绿的河水层层散去,垂垂地又合拢返来,构成丝丝缕缕、连缀不竭的波澜。
微微一怔,韩晦心中震惊,渐渐地,笑了,笑容光辉,表情非常镇静,伸手搭在韩瑞肩膀之上,仿佛能感遭到纤瘦的身形中,有股稚嫩的固执气味。
水巷以内,船速稍慢,似是悠然得意地滑行,青石砌的河堤上,细柳轻摆,风吹在脸上,清冷而和顺的,几株婆娑的垂柳,随风间地掠过清清的水面,柳枝袅娜,水波柔媚,疏秀的枝条上笼着烟一样的春绿。
“阿耶(父亲)走以后。”韩瑞感慨说道:“族中叔伯兄弟且不提,这么多年来,只要钱叔父一如既往……。”
“那是天然。”韩晦当真说道。
“郎君,你变了。”韩晦叹声道。
韩瑞站在船头,长揖与钱绪告别,身形跟着船只漫不经心肠摇摆,在轻风拂面和小舟泛动中,沿着清清的河水,缓缓地摇过,摇碎一片片波光潋影。
都说江南好,是人间天国,公然没错,韩瑞感慨万端,怪不得隋炀帝杨广,会留下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尔的诗句,哪怕王朝倾倒在既,也要在扬州大兴土木,制作新宫,当然,也有能够是他甘愿醉生梦死,也不想面对残暴究竟。
“当然是晦叔本身呀。”韩瑞轻声说道:“这几年,韩家可谓是内忧内乱,全凭晦叔支撑劳累,实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