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不是。”孟东明笑道:“但是想到,常日博闻强记、号称古玩大师的颜兄,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候,并且还是在小辈面前,不免让人思疑……”
欢宴,天然少不了酒令,世人在蜿蜒盘曲的溪流以内,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由婢女将斟酒的酒杯放入溪中,让其逆流而下,若觞在谁的面前停滞了,谁就要赋诗,若吟不出诗来,那就要罚酒三杯。
喝了口酒,颜师友淡然道:“你们都决定了,何必再来问我。”
自顾收回目光,举杯小酌,孟东明自言自语道:“体察入微,颇具才华,最首要的是没有拜师,如许的高徒,人间少有啊。”
末端,孟东明笑道:“颜兄,你感觉如何?”
呵呵,一阵轻微的低笑,看得出来,一帮大儒表情非常镇静,而颜师友的神采更加阴沉,差点就黑了,强声辩白道:“谁说某看不出来,只不过要给周家小子留分面子,才没有开口戳破罢了……”
“言之有理,小时了了,大一定佳,若不学之,总有江郎才尽那天。”
“你,胡说。”周玮神采变得通红,又而一阵青一阵白,窜改莫测。
“既然如此,老夫不顺服众意的话,岂不是罪恶。”颜师友喜笑容开,又取杯站了起来,向四方表示,扬声道:“不再赘言,与诸位喝酒同乐。”
世人散去回席,举杯祝贺:“祝学政五福俱全,四德咸备,天锡高寿,国祥人瑞。”
其外,另有投壶、斗草、对弈、双陆等活动,世人玩得不亦乐乎,运气天定,你来我往,很快,酒酣耳热,氛围高涨,特别是那些年青士子,仗着有几分醉意,玩耍得更加热烈了。
望着空荡荡的席位,周玮面色惨白,拳筋暴绷,几欲离席而去,但是望到韦允成凛冽的目光,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保持寂静,心中仇恨难言,特别是世人不经意间瞥来的目光,仿佛充满了各种嘲弄、挖苦,让他更加难受。
“上智英才?”一个老者点头:“颜兄此言过火,须知古时,生而知之的贤人,屈指可数,现当代衰道微,更是闻所未闻了。”
颜师友装成没有听到,持续考虑喝酒,孟东明淡描了眼,含笑道:“兴趣天然是有,但是颜兄却说了,人家但是上智之人,天赋的英才,不学便可自知、不教自晓而成,并且性子颇傲,轻易招惹是非,让我心中迟疑问决。”
中间几个老者也含笑开口道:“不但是孟兄,我等也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