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船到宿迁时被一群流贼拦住来路。
流贼首级镇静地都快流哈喇子了,和这两条大船比起来,本身抢来的那几十条渔船连木伐都算不上,早就对出海当海盗神驰不已,若能抢了这两条大船,好梦就能实现了。
流贼们顿时吓坏了,那里还敢放肆,立即一轰而散。
“跑啊!”
船到台儿庄时,再次碰到了一伙上千人的流贼。
固然只是一群流贼,但只少让方才放下家具的卫所兵第一次找到了一点自傲。
王承恩笑眯眯道:“李大人忠于国事,亲身押送西洋火炮进京,陛下欣喜,咱家来接一下也是该当的。那西洋火炮安在,快让咱家看看。”
没有任何不测的,渔船被直接打成了一堆碎片。
王承恩信心不敷道:“如此轻巧的小炮,果然能击敌于十里外?”
沿着海岸线从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船行两日到了江都。
大船重新上路,次日出了淮安地界,进入徐州地界。
炮手们这才从亢奋中沉着下来,看看大人那丢脸的神采,立即就缩了缩脑袋。
一起所见皆是村落破败,比之客岁进京时更加冷落,等进入山东地界,乱世的气味更是劈面而来,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和拦路打劫的贼匪。
“搬一门大炮来。”
“恰是!”
至于带来了五百卫所兵,则被安排去了京营。
“也罢,就依公公所言!”
第一发炮弹在渔船群中着花,起码形成了不下三十人的伤亡,三发炮弹后,流贼已经被打蒙了,第五发炮弹,终究射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头领乘坐的渔船。
过了江都北上,已经算是江北地界。
进了城,王承恩仓促去宫中复命。
让李川不测的是,王承恩竟然亲身等在船埠。
“停!”
“劳动公公台端,下官受宠若惊啊!”
李川忙登上船埠,跟王承恩拱手打号召。
李川摆摆手,军壮们立即将二十门大炮和两百箱炮弹全数搬下船,交给前来领受的数京营官兵。本来京营官兵还筹办了车马,谁想这西洋火炮也实在太轻巧,那些带来的挽马竟没了用处,只需两名兵丁,便可推着装上了轮子的迫击炮奔驰如飞。
“妈的,抢了这两条船,老子也出海当海盗去。”
李川赶紧一挥手,两个军壮立即将一门大炮搬下船面,不要太轻松。
轰!
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声,早已心胆俱裂的流贼们发一声喊,奋力划着渔船仓惶掉头,哭爹喊娘地逃命去了,炮手们却没停下,剩下的五门迫击炮还是把炮弹打了出去。
“开炮!”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只要再跟正规军打上几场仗,仰仗远超这个年代的火器设备,就算是碰到满清八骑,李川也有信心让那些尚未完整野蛮的野猪皮晓得甚么是跨期间兵器。
李川见不得这副惨像,躲在船舱里不想出来。
李川有力有力的命令,不想拿这些苦哈哈祭旗。
巨响声中,船面上的一门迫击炮打出一发炮弹。
而最早打完炮的炮手,已经装好了弹药,筹办再来一轮。
一起出山东,入北直隶,半个月后,船过通州到了京师船埠。
李川的脸有些黑,咬着牙叫停。
不过打退了这群流贼,一群向来没上过疆场的农夫终究不再忐忑,第一次在疆场上找到了信心。固然之前练习很辛苦,但练习毕竟不是实战,没有血与火的浸礼,再辛苦的练习和精美的设备,也没法上一支军队真正脱胎换骨。
这些流贼多衣不蔽体,面有菜色,大多数人手里只拿着棍棒。
至于渔船上的流贼头领和二十多名流贼,没一个活下来。
水柱冲天,炮弹落在了流贼前面的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