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嚎了一声,早已心胆俱裂的流贼们发一声喊,奋力划着渔船仓惶掉头,哭爹喊娘地逃命去了,炮手们却没停下,剩下的五门迫击炮还是把炮弹打了出去。
流贼首级镇静地都快流哈喇子了,和这两条大船比起来,本身抢来的那几十条渔船连木伐都算不上,早就对出海当海盗神驰不已,若能抢了这两条大船,好梦就能实现了。
王承恩笑眯眯道:“李大人忠于国事,亲身押送西洋火炮进京,陛下欣喜,咱家来接一下也是该当的。那西洋火炮安在,快让咱家看看。”
轰鸣声中,两条大船船面上共十门迫击炮顺次开仗,几百米的间隔,炮弹又是杀伤范围极广的杀伤性瘤弹,不需求直接射中,只要把炮弹打到流贼四周注能包管杀伤力。
惨嚎声中,这群悍不畏死的流贼不利了。
李川再不客气,判定地命令开炮。
“妈的,抢了这两条船,老子也出海当海盗去。”
炮手们这才从亢奋中沉着下来,看看大人那丢脸的神采,立即就缩了缩脑袋。
“停!”
巨响声中,船面上的一门迫击炮打出一发炮弹。
鲜血很快鲜红了河面,统统流贼的心都在颤抖。
不过打退了这群流贼,一群向来没上过疆场的农夫终究不再忐忑,第一次在疆场上找到了信心。固然之前练习很辛苦,但练习毕竟不是实战,没有血与火的浸礼,再辛苦的练习和精美的设备,也没法上一支军队真正脱胎换骨。
“跑啊!”
李川赶紧一挥手,两个军壮立即将一门大炮搬下船面,不要太轻松。
这天傍晚,船到宿迁时被一群流贼拦住来路。
固然只是一群流贼,但只少让方才放下家具的卫所兵第一次找到了一点自傲。
这可不是之前碰到的挺而走险的流民,而是一伙真正的流贼,不是随便能吓退的,开炮请愿后,这些流贼还是两眼放光、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
一起所见皆是村落破败,比之客岁进京时更加冷落,等进入山东地界,乱世的气味更是劈面而来,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和拦路打劫的贼匪。
水柱冲天,炮弹落在了流贼前面的河面上。
运河上冷落很多,乱世一起,南来北往的贩子也少了。
第一发炮弹在渔船群中着花,起码形成了不下三十人的伤亡,三发炮弹后,流贼已经被打蒙了,第五发炮弹,终究射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流贼头领乘坐的渔船。
王承恩吃了一惊,惊奇不定隧道:“这西洋火炮竟如此之轻巧,这……”
扬州还算不错,可到了淮安地界,江南的繁华和安宁就越来越远,到处都透着一股破败和冷落,特别是张献忠的农夫军又杀进了凤阳府,更有小股叛军流窜到了洪泽湖一带,运河两岸不时可见被毁的村落,无家可归的灾黎绝望的盘桓在运河边,不知所归。
大船重新上路,次日出了淮安地界,进入徐州地界。
李川没有被直接召进宫,只得带着几名仆人去了驿馆候旨。
“开炮!”
没有任何不测的,渔船被直接打成了一堆碎片。
让李川不测的是,王承恩竟然亲身等在船埠。
至于带来了五百卫所兵,则被安排去了京营。
“他妈的,是大炮,快跑!”
一起出山东,入北直隶,半个月后,船过通州到了京师船埠。
船到台儿庄时,再次碰到了一伙上千人的流贼。
李川有力有力的命令,不想拿这些苦哈哈祭旗。
李川道:“王公公如果不信,转头下官令人打一炮便可。”
沿着海岸线从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船行两日到了江都。
这些流贼多衣不蔽体,面有菜色,大多数人手里只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