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五听他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我晓得你小子能忽悠,但那是在外头,可在这交城监狱里,是五爷我说了算的处所,你如勇敢胡咧咧,我保管你这七天活得生不如死,但五爷是讲事理的人,你如果然能帮六子把这账给平了,咱哥俩也叫你一声爷。”
传闻这老头有一年颠末上海,跟‘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打过一次牌。程砚秋在圈子里但是出了名好打麻将的主,手气好,技术硬,不想一场麻将下来,他唱一期的全数包银被这姓孙的一个子儿不落地全给赢走了,顺带着还免费听了几场戏。
那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孙老头又染上了风寒,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眼看就快不可了。那天,麻将馆里来了三个天津的赌客,指名道姓的要跟孙老头大战三百合。传闻老头抱病了,便痛骂他装死,是个软蛋。晏轲一怒之下挺身而出,宣称本身是孙翻戏的关门弟子,还口出大言要这三个天津人光着身子走出赌场。
“此言当真?”晏轲看向赵五。
晏轲微闭双目,点头晃脑地说道:“俗话说的好‘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晓得我晏轲是谁吗?江湖人称小诸葛赛伯温,运筹于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以外,能掐会算,通天彻地……这活神仙嘛小的不敢当,但是要说帮六爷度过眼下的难关,那的确是易如反掌不在话下。”
晏轲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手一伸,钱六当即上前,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到晏轲的手里:“您喝茶。”
“拿钱平债那不叫本领,从那里颠仆再在那里爬起来,那才叫本领!”
晏轲挥了挥手,端起架子:“天机不成泄漏,让你找你就去找!”
“你现在去找副麻将牌来。”
孙老头闻讯,拖着病躯赶到,正都雅见杀猪佬的老婆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瘫倒在尸首旁嚎啕大哭。老头喷出一口鲜血,将晏轲拉过来,逼他跪在杀猪佬的妻儿面前发下毒誓,此生毫不再赌。
老头对晏轲非常爱好,觉得他就是孩子,拗不过他,也就偶尔教他几招。不想,这晏轲一点就通,对麻将非常痴迷,不过半年工夫,竟然能反扣着牌盲打,自个儿还偷偷的在赌场里玩了几局,乃至赢了本身阿谁牌打得神出鬼没的店主。引得世人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