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乱葬岗的坟地里飘零着点点鬼火,氛围中夹带着硝烟的味道。
“城墙被轰开了,乌泱泱的满是鬼子,连师长都填上去死逑了!咱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活下来才有机遇再杀鬼子。”
班长晦涩地惨笑道:“我他娘的真是瞎了眼了,早就该把你突突了!老子当了半辈子兵,没混出个一官半职,临了还当了逃兵,丢了祖宗的脸,另有甚么脸面见老娘?”
本来班长因为失血过量,加上这一怒一气一焦急,又晕死了畴昔。
班长长叹一声,别过甚去。
说罢猛地拿起枪,对准晏轲的脑袋,‘哗啦’拉上枪栓,晏轲吓的魂飞魄散。
“活?你还想活?自古以来,疆场逃兵按律当斩,现在你我就只要死路一条了。”班长的眼神蓦地收紧,声音冷冷隧道:“晋绥军里没有孬种,老子部下也没有你如许的孬种逃兵,老子现在就要给晋绥军清理流派。”
他正说的痛快,忽听‘咕咚’一声响,睁眼一看,班长连人带枪一头栽倒在地上。
太原城外,月朗星稀。
做完这统统,晏轲昂首四顾。现在还差一身衣服,这太原城已经破了,四周已经被鬼子包抄,如果被他们抓了,轻则成了战俘,重则丢了小命,即便是被本身人看到,坐实了逃兵身份,也没个好。
晏轲呵呵一笑:“班长,枪我已经藏起来了,你放心吧,包管丢不了。”
“我感觉吧,我们现在逃都逃了,再归去即便找到军队,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您就消停点儿,别再折腾了,结壮地跟我回您故乡交城。到时候要杀要剐,由着您性子来,只怕是……咱奶奶会不承诺。”
“你小子想干甚么?”班长目眦欲裂。
“以是个屁,二连的人都死了,你他娘的救我干甚么?老子是甲士,就算被鬼子的机枪突突成筛子了,老子也死得其所,死在兄弟们一起!但是现在,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让老子稀里胡涂地成了逃兵,老子丢不起这张脸,将来死了,鬼域路上也没脸见大师伙。”
乱葬岗阴风阵阵暮气沉沉,埋在这儿的多数都是贫民加饿死鬼,有的人死了裹着席子就埋了,生前穿过的衣服就丢在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