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轲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是掌柜的犯了事,他赶快识相地闪到一边,筹办找准机遇带班长悄悄溜走。
晏轲作了个揖:“回您的话,家里穷,没吃的了,我爹一早出去打猎,荒郊野岭的给野猪咬了,你说不利不不利?”
神探张一脸大怒地坐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一指掌柜的脑袋:“说。”
“甚么?你还想要拿这个换钱?”
“来人,查验。”
领头那人嘲笑了一声:“给牛头山的匪贼供应药品这件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眼下牛头山已经给端了锅,连人称‘鬼见愁’的大当家郑克天都被我们警长给抓了,现在就关在了交城监狱的重刑犯监舍里等着开刀问斩,你的事还能漏了?”
掌柜闻言神采煞白疲劳在地。
晏轲刚想拉住掌柜,‘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几个持枪的差人冲了出去。
领头差人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看暮气沉沉的班长,精力蓦地一震,回身大步走了过来,喝道:“说,这腿上的伤是如何回事?”
这小子胆量大,脑瓜子一转毫不害怕地主动迎了上去,不料前面的差人却一一把推开他,几小我上前将那掌柜的团团围住。
“是!”
晏轲两腿一软,事到现在,他才真真感遭到了伤害的气味。
“是是是,滚,小的这就滚。”
晏轲脑筋一转,抢先哭诉道:“我爹就是因为捡这该死的东西,才给野猪咬了的,他跟我说这东西能值点钱,我心想,就这么个破铜子儿能值甚么钱?长官,您是差人局的人,您见过大世面,您给说说,这玩意真像我爹说的那样能值几个钱儿不?”
那掌柜的八风不动,仿佛早故意机筹办,不慌不忙地斥道:“深更半夜,诸位突入我的药铺想要干甚么?”
“有!那老的身上多处被枪弹打伤留下的旧伤,他现在的腿伤,是被炸弹炸伤,内里另有弹片,这些都是证据。那小的深更半夜过来拍门,威胁我让我救那老的,说如若不救的话,便杀了我,再烧了我的药铺。”
“证据?”
晏轲点头哈腰地答允道:“小的是交城的平头百姓,我爹病了,带我爹瞧病来的。”
掌柜的挣扎了两下,大声道:“我家世代在交城开药铺行医救人,你们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