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真婴驾轻就熟在一架书厨前抽出一本古籍,她从小遍览万卷书,熟读经史子集,十一岁便发明了这本《大密无上瑜伽》,只是当年顺手翻开第一页,见到一幅男女相缠的精彩彩图,便烫手普通合上,再不敢偷窥半眼,每次颠末书厨,都忍不住多瞥两眼,只是一向没勇气翻阅。厥后逐步晓得无上瑜伽是密宗一种修习法门,瞥见的丹青更不是春-宫图,而是描画密教明王明妃的另类修行,曼荼罗诸部,事部相互相视而悦,行部握手,瑜伽部相拥,无上瑜伽部则两身订交。朱真婴要强,白日里被陈青牛一番言辞激将,踌躇了全部下午,终究下定决计来小楼翻看这无上瑜伽,实在凉王府上春-宫图册很多,不说朱真治朱真丰这对色中饿鬼,连朱真虎这位儒雅文人也从不粉饰他爱好保藏各个版本的《阎王行幸小薛后图》,可朱真婴总不能张嘴说要研讨男女之事,借我几幅春-宫图,因而只好来小楼书房。
陈青牛哦了一声,如有所思。
第三杯,“不欠谁甚么,却让很多女人都欠着你,我想这才是状元郎最大的本领。”
谢石矶点头道:“省的。”
朱真婴仓促回身,将《无上瑜伽》藏在身后。
陈青牛捡了个低俗话题,笑问道:“那四艘雕花大楼船,想上去得花好多银子吧?”
商湖红楼鼓起后,凉州城例外夜夜不闭城门,一些清流言官专门为此闹上金銮殿,厥后几位喊得最凶的御史台大人家里悄悄多了几位俏美人,当即杜口不提,装聋作哑,长安侯曾戏言一句:想来是这些大人早晨在床上被榨干了力量。
上了小舟,那摇橹的男人木讷,不善言辞,陈青牛用一口凉州腔问道:“船公兄弟,狮子街上十年前破败的董府,这些年可有窜改?”
买了一大壶最好的花雕,出了城,缓缓来到商湖畔,花几两银子雇了一艘小渡船,跟那名中年男人说去状元墓。
陈青牛抛出一颗金锭,淡笑道:“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