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玉足自懂过后便不经霜露,加上每日每日细心浸润、香熏温洗,皮肤细薄如婴儿,轻软如絮,肤色如玉,并且那双靴子也有门道,靴底夹有一层青田美玉,包管不寒不热,绝无熏臭的能够。
朱真婴不敢出声。
陈青牛轻柔道:“曾经有个女人,在病榻上躺着熬了一整年,不肯流一点泪水,只怕床边上的孩子觉着她死了,会是天塌下的事。以是我一向刚强以为,不哭的女人,才是好女人。她便是我娘亲,我叫陈青帝,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士,与小蝈蝈普通,是贩子出身,十年前,还只是凉州最大青楼琉璃坊一名打杂的小厮,并不是你嘴里的甚么仙师,那会儿,但是连服侍你们凉王府末流小管家的资格都没有,以是,不杀你,一半是想回了凉州,能有机遇去见一见那位不知本日如何风景的管家,另一半启事,就是想从郡主身上讨点利钱,看可否榨出点好东西,仙师之流,明面上威风,可出了关下了山,还是得变着法打着幌骗些宝贝器物,我不过是直接些,与凉王府自夸一肩明月两袖清风上的修士尿不到一壶里去。”
将军开朗大笑,听得有人嘉奖凉州甲士,天然打心眼欢乐,他瞥见陈青牛腰间佩剑古朴简致,披发一股感受获得的冷冽肃杀之气,十有八九是杀人饮血过的剑,绝非凉州那帮膏粱后辈用作装点门面的花梢玩物,好感递增,加上这位关中大阀的世家公子,言谈舒畅,不由靠近了几分,加上不知安阳郡主与他是何种程度的密切干系,就将陈青牛更加视作不成小觑的过江龙。
与魁伟却貌丑的谢石矶呆久了,陈青牛见谁都是美人儿俏娘子,何况朱真婴的确是一等一的美人,气质,身形,言谈,都无可抉剔。一双长腿尤其上品美人,足以夹死任何男人。陈青牛出莲花宫,除了一身玉袍紫金冠,就偷带两样东西,一样是保命的莲花峰仙脉,可惜在东阴山一战耗竭。另一样不敷为外人道,乃一名前辈客卿的《品莲勾玉经》,所讲可不是啥无上仙道,而是一部专门讲授女子玉足的册本,美人足,如勾玉,自有百般妙处,故有此书名。陈青牛如食甘饴,就偷揣进怀里,先前有谪仙和剑仙御剑伴随,不敢拿出来,这下终究有机遇重温,从怀中取出小册子,细心浏览。
朱真婴抹去泪痕,扬起下巴道:“我可不傻,六韬三略,排军布阵;纵横捭阖,庙堂经纬;琴棋书画,乃至不入流的商贾运营,都略懂一二。当朝‘捭阖第一’的庞冰庞太师都夸我有大才,收我为入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