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载文/胡适-胡适的母亲
小拍照师
根基信息
社会主义
文学家墨客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伤仲永
中文名:我的母亲
我小时身材弱,不能跟着蛮横的孩子们一块儿玩。我母亲也不准我和他们乱跑乱跳。小时未曾养成活泼游戏的风俗,不管在甚么处所,我老是文绉绉的。以是故乡老辈都说我“像个先生模样”,遂叫我做“穈先生”。这个外号叫出去以后,人都晓得三先生的小儿子叫做穈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装出点“先生”模样,更不能跟着顽童们“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门口和一班孩子“掷铜钱”,一名老辈走过,见了我,笑道:“穈先生也掷铜钱吗。”我听了惭愧得面红耳热,感觉太失了“先生”的身份。
我在这九年(1895—1904)当中,只学得了读誊写字两件事。在笔墨和思惟(看文章)的方面,不能不算是打了一点儿根柢。但别的方面都没有生长的机遇。有一次我们村里“当朋”(八都凡五村,称为“五朋”,每年一村轮着做太子会,名为“当朋”),筹办太子会,有人发起要派我插手前村的昆腔队学习吹笙或吹笛。族里长辈反对,说我年纪太小,不能跟着太子会走遍五朋。因而我便失掉了这学习音乐的独一机遇。三十年来,我未曾拿过乐器,也全不懂音乐;究竟我有没有一点学音乐的资质,我至今还不晓得。至于学丹青,更是不成能的事。我常常用竹纸蒙在小平话的石印绘像上,摹画书上的豪杰美人。有一天,被先生瞥见了,挨了一顿痛骂,抽屉里的丹青都被搜出撕毁了。因而我又失掉了学做画家的机遇。
斯蒂芬·茨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