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掩瑜对这些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他好歹也是赵家的庶子,晓得这些都是好东西,只是有多好便不清楚了。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画作,视野却被挂在角落的一幅画吸引了重视力。
刚进门就瞥见一个百宝阁,每一个格子上都放着一些小物件,以顾寒昭的目光来讲这些东西并未几贵重,但就这偏僻小镇来讲已经是极不错的了。
“两位公子,尝尝这碧螺春。”这茶是掌柜的托人从洛都带来的,用这茶水接待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奉迎。
赵掩瑜有些惊奇掌柜的殷勤,但还是道了谢,饮罢便放在一边,他向来不讲究这些,若面前的是一碗熬好的药汁,他能够等闲地说出所用的药材,但这茶水在他眼中却都是一个滋味。
顾寒昭对这些没甚么兴趣,倒是看到了几家卖古玩的店铺,两人边走边逛,见一家古玩铺子不似周边的铺子热烈,反倒是有些冷僻,便想着去避一避。
那伴计看了顾寒昭的方向一眼,抬高声音不满道:“姐夫,那茶叶多贵啊,你如何给他们……”
掌柜口中的谢皇后本名谢怀安,是大泽的复兴之帝―武昌帝凤麟以后,也是当朝谢宰相的先人。只是这幅画确如掌柜所说不是谢皇后所作。
顾寒昭扬眉既没承诺也没回绝,掌柜也不固执于他的答案,只是将画作取下亲身收好交到顾寒昭手中。
但这反应在掌柜眼中却变了滋味,这茶连一些世家后辈都喝不到,没想到竟入不了这两位的眼,掌柜更加肯定面前的二位是高朋。
掌柜明显要比伴计有眼力多了,心中暗恼自家小舅子成事不敷,将他拉到百宝阁后道:“去,让你姐姐泡壶碧螺春送来,茶叶用我前几天托人带来的。”
“善缘?我的善缘可没有那么好结。”顾寒昭扬眉,脸上虽带着笑意,眼底却尽是寒意。
掌柜被他的眼神所慑,嗓子干涩几近发不出声音,但想到还在后院的老婆以及年幼的孩子还是强撑道:“公子多虑了,鄙人,鄙人就是想将画送给公子,至于公子愿不肯结这个善缘,天然是公子本身做主。”
这画的上一个仆人是一名乡绅,用重金购得此画,晓得不是真迹后气得卧床,厥后家人就将这画以极低的代价算个添头卖给了掌柜。
赵掩瑜也看出这玉代价不菲,只是想着顾寒昭情愿拿玉来换,想必是值得的。
比起皇后的名号,谢怀安真正名动天下,即便入了后宫还能获得世林才子争相追捧的启事就是他是一个才子,还是当之无愧的大泽第一大才子。三岁能诗,七岁能文,大泽有史以来最年青的状元,在武昌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陪着他四周交战,前后光复北狄、南疆,让大泽的版图整整扩大了一倍。
顾寒昭为当中感喟,这画的历任仆人想来只存眷这画是否是谢皇后所作,但当发明不是以后便将这画顺手挂起。这掌柜的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但还是不敷,不然这么一副珍品不管出自谁手都该当好好保管。
顾寒昭站在他身后,一眼看去便是一惊,这画……
顾寒昭好酒,对这碧螺春也没甚么兴趣,天然是浅尝辄止。
顾寒昭转了一圈,见这铺子的安排也算高雅。除却百宝阁,墙上还挂着几幅画,细看之下发明有几幅竟是真迹,虽都不是甚么大师之作,但此中两位他倒是熟谙,遇见了也是要喊一声叔伯的。
“我倒感觉这画值得。”顾寒昭浑不在乎。
顾寒昭解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放在桌上道:“我身上没有带银两,便用这玉佩与你互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