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印信?”
众将闻言,紧绷了一天的表情终究放松下来。听到鸣金出兵,北冥军如潮流般退下来,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内。
远处的定州城楼上,那些守城的兵士仿佛也松了一口气,除了几个察看巡查的兵士还守着垛口远眺外,别的人也都去歇息了。
阿达汗看看远处的城门,沉吟半晌,转头问道:“宝州城里还没有动静吗?”
那人踌躇了一上,便领着世人出来了。
“你……果然是个女人?”
姜莫言一起上看着那些营寨,一排排的营房连绵出数里之多。这么多的人,要想轻松行刺阿达汗,的确并非易事。姜莫言心中策画着胜利的概率,他们已经被领到了一个大帐前。
“姜将军好派头!本王闻听将军已经归顺我北冥,因何又出尔发尔?几次易主,就不怕别人说你几次无常吗?”阿达汗固然人在疆场,但对上京的情势却体味的非常清楚。他有此一问也并不奇特。
乔装好的姜莫言跟着一行人到了城南,远远看到北冥军的营房整齐摆列,军纪严整,营门口的戍守也非常周到。姜莫言把目光投向四周,看到这里是一处山脚,那山坡很缓,严格来讲只能算个土坡,上面稀松的长着一些树木,别的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如果行刺以后往这里跑,恐怕不太轻易。
有人大声答复:“我等是从宝州城来的,奉我家将军之命,来帮手王爷攻城的。”此人是一个校尉,名叫郭三,是梁平特地选出来带队的。
姜莫言嘴角挂上嘲笑,甩出飞爪朝着阿达汗的面门抓取。那飞爪已经被姜莫言利用了好久,早就达到了人爪合一的境地。
埋没在暗处的兵士听到王爷的话,呼啦一下围拢过来,就想要抓姜莫言。
就在阿达汗光荣的时候,俄然感受身侧被一个硬物顶住。他回身,发明方才还在几步以外的姜莫言已经欺身到了他身边,那顶住他腰部的硬物应当是个匕首,因为那锋利的顶端仿佛已经穿透了袍服,扎进他的肉里。
姜莫言倒是一笑,问道:“那些道听途说王爷还是莫要尽信才是。我姜莫言从始至终,向来没有说过要归降北冥,何来几次易主之说?现在王爷既然已经点破了本将的身份,必定也晓得了本将此行的目标。不晓得王爷要如何措置于我呢?”
阿达汗嘲笑道:“本王佩服将军的胆量,何如本王不是陛下,也没有陛下的菩萨心肠。本王也不怕明白奉告你,你们的皇太子的确是被我的人假装成你的模样所刺杀的。不过可惜,你却没了报仇的机遇。”
姜莫言和赵念祖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蹭到郭三的身后,等着帐内之人的召见。但是他们等了好久,才看到门里走出一小我来,把郭三领出来,其别人却被拦在了前面,被领到别的一个帐篷里歇息。
四周一片沉寂,仿佛颠末一日的苦战,连大地都疲累不堪了,惨不忍睹的空中上狼籍一片,在落日的余晖下冒着蒸蒸气晕,好像空中泛出的怠倦的汗渍。
“哈哈,不像吗?”姜莫言说着,往前走了几步,离帅案只要几步间隔。她风雅的寻了一张椅子,安然的坐下。
“我们这里有梁平将军的亲笔信,不过只能亲身交给王爷。”
帘子挑起,姜莫言进到内里,看到高高的帅案前,端坐着一脸肃杀的阿达汗。说他一脸肃杀一点也不过分,因为离着老远,姜莫言就能感遭到他身上的杀气。这明显不是一个好兆头,莫非郭三透露了?
姜莫言看看阿达汗阴沉的脸,心中不好的感受越来越强。公然,就听阿达汗说道:“姜将军远道而来,让本王这大帐蓬荜生辉,不堪幸运啊!”
还真是傲慢!姜莫言撇撇嘴,看来甚么样的将军带甚么样的兵,一点没错。姜莫言干脆也不再问了,只一起留意四周的环境,心中悄悄策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