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混站在屋角,拿动手枪,想趁机给花蜘蛛一枪,但这两人身法太快,象暴风中的两片树叶,在屋内回旋飞舞,一枪打出,如果瞄不好,反而会形成误伤。
这景象,就如狸猫扑胡蝶,猫性英勇,胡蝶轻巧,连扑连不中,但胡蝶明显没有取胜的能够。只看能不能逃命了。
“忽,”蜘蛛身子倒纵,又后退三尺,灰袍身子象一团暗影,忽进忽退,迅捷无伦,让人面前一花,便不见了踪迹,郝大富内心也是悄悄佩服,这家伙武功独成一起,不但是工夫强,更兼身材天生天赋,异于凡人,轻飘飘的就象风吹胡蝶。
“嗤”的一声轻响,刀尖刺入花蜘蛛右肋,那件晃闲逛荡的灰袍子,顿时被刺出一道口儿。
俄然郝大富吼了一声,长刀猛地抡起来。
花蜘蛛身法太快,这一枪,仓促间又没打中。
战刀上的血珠,一滴滴落到地上。
“好刀法,”阿混拎动手枪站在中间,“老郝,快跟我进地下室,那边有女人。”
窗户封闭着,但花蜘蛛去势凌厉,花格子窗棂一下被他撞开,木窗分裂,花蜘蛛的身子,象一片灰烟,“忽”地从窗品破洞,飞了出去。
花蜘蛛的软鞭,材质坚固,战刀锋利却没有将它堵截,但战刀卷着了鞭稍,并未停歇,而是带着鞭身持续向前,圆弧变成直刺,以刀作剑,闪电般就到了花蜘蛛的胸口。
“啊?”
郝大富一动没动,刀刃侧滑,划了一个圆弧,只见金光一闪,刀锋和软鞭搅在了一起。
长刀劈空,在红漆木柱边沿划过,点点木屑,被刀劈下。郝大富往前跨出一步,挥刀横劈,大抡大砍,花蜘蛛身子又是一晃,闪在八仙桌旁,郝大富的战刀“刷”地闪过一道白光,“咔嚓”一声,将椅背的扶手削掉一块,半截断木飞起来。
“咔嚓”一声,战刀劈过花蜘蛛的头,寒光闪过,一腔鲜血,迎着阳光喷涌而出。
刀光象一排排的惊涛骇浪,横劈竖截,每一刀砍出都发足了能力,把“刀劈千军”的特性使得淋漓尽致。郝大富杀得鼓起,猛地大喝一声。
花蜘蛛一个颤抖,那声吼几近将他骇倒,顿时神采死灰,就如鬼怪见不得阳光,只感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强大气势,排山倒海间碾压而至,那把长刀似挟风雷,似要将本身由头至肩,斜着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