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焦队长简短地说。
此人倒是利落。本来是共产党方面的人,怪不得敢在县城边上捉差人,阿混点了点头,也直言相告,“我们是国军特遣队。”
“坏了坏了,那边也有人,要包抄。”另一个农夫说。
“本来是如许,那可得感谢你们了,”络腮胡子老焦开朗地一笑,摇摇大脑袋说:“你说得对,对日伪动手,就是朋友,我们是新四军游击队。”
公然,从另一个方向,顺着街角迂回过来几个黄戎服的身影,猫腰持枪,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对碾盘构成了包抄态势。碾盘后的人仿佛对身后的伤害没有发觉,用心向前射击。
“叭叭,”胡同里,伪军们见敌手撤退,更加放肆起来,乱枪齐发,枪声响成一片,枪弹打在石头墙壁上,噼叭乱迸,石屑飞舞。焦队长顾不得说话,猫腰放低姿式,带着几小我左拐右拐,这小村地形盘曲庞大,三绕两绕,前面追腚的枪声便稀少下来。
这一片土岗连绵起伏,有好几丈高,一眼看出老远。岗上尽是一搂粗的柳树,长得枝叶富强,遮天蔽日,柳林里杂草丛生,一个个宅兆、石碑参不对落,显得既萧瑟又阴沉。
“好了,”焦队长喘了口气,“这里安然,大伙歇一会,他奶奶的,狗日的伪军,明天如何出动了。”他一屁股坐在一片沙土堆上,吹吹短枪口的沙土,把枪别在腰里。
“好说好说,”焦队长倒是一副挺驯良的口气,冲蔡警长笑了笑,“不打不了解,我明天特地来找你,是有件小事,向你就教。”
“你们敢明白日在差人堆里单摘瓜,更是好胆量。”阿混笑道。焦队长哈哈大笑,几小我都热忱地做了自我先容,柳林里响起一片欢笑声。老焦摇摇大脑袋,有些可惜地说:“好轻易把胖猪警长抓住了,还没来得及审,给黄皮狗冲散了。对了,段老弟,再审那头胖猪的时候,你们要不要插手?我们能够谍报共享。”
警长神采灰白了,豆大的汗珠滴下来,“焦……焦队长,兄弟该死,该死,您……您谅解兄弟一回。”
“真沉,这只肥猪足有二百斤。”
“不是黑狗子呀,伪军如何出动了?这俩人是谁?”一个农夫迷惑地说。
“豪杰子,”焦队长抓住阿混的手,热忱地摇摆着,“你们俩人两条枪,就敢在县城边上跟那么多黄皮狗对打,好胆量。”
这个小村落位于滁县城外,算是郊区。村里屋子陈旧,胡同狭小,前面背粪筐的人三绕两绕,便不见了踪迹,差人们吆呼喊喝地追畴昔,只见阿谁背粪筐的男人“出溜”一下钻进了一间破草房里。胖警长挥动手枪喊道:“快,抓住他。”
这是个浅显的农家小院,狭小陈旧,两间草房塌了半边,胖警长被掳进屋里,“咕咚”一声扔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