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去?”
“那,您是说,把他们抓起来?那要太好了,我就不消再担惊受怕了。姚队长,您真是豪杰豪杰,”鲁满仓冲姚队长一挑大姆指,“真是有张翼德的豪放,关老爷的气势,诸葛亮的韬略……嘿嘿,要真是把韦太保逮着了,皇军的赏钱,那但是大大的,我静候您的佳音……”
丁义悄悄嘲笑,正所谓利令智昏,在现大洋的光芒面前,李大脑袋还是把头给伸进套子里来了。
“队长,有人暗害我。”
“嘿嘿,本来嘛,那天我是想搞俩钱儿花,谁晓得,认错了门头儿,正碰上韦太保跟人谈买卖,那种匪贼嘛,耳朵可真贼,你还没听到一句半句呢,他们可就发觉动静了,真是比鬼还机警,比猫还敏捷……”
与此同时,鲁满仓跟八里营间谍队的姚队长的“构和”,却比这简朴很多。
“哈哈,精确不精确,我可不敢说。不过呢,眼下的行情,皇军对于抓住重庆方面的特工,那光赏钱可就是两千大洋……李兄,我不象你呀,家大业大,我连饭都吃不上……”
“队长,”鲁满仓凑上来,“这些天,我老是碰到有人跟踪暗害我,东躲西藏,就象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开,这韦太保,可真是短长呀……”
“好吧,我听李兄的。”
“老弟呀,”李大脑袋终究下定了决计,坐到丁义中间的椅子上,一拍大腿,“你这是说的那里话?我们哥俩甚么友情,我哪有不帮手的事理?说那些找甚么城里的战役军的闲话,这不是损了哥哥的面子么?这么着,你也别借枪了,我们哥俩合股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呢?”
“韦太保,”鲁满仓摇摇大脑袋,“当年我获咎过他,这些天,他盯上我了,这不,前两天在黄岗,差点让他带着人把我脑袋给削两半儿。”
这俩人各怀苦衷,又达成了和谈。
丁义内心暗乐,脸上却暴露难堪的神情,摸出一只烟,渐渐扑灭,嘴里吐着烟圈,眼睛瞅着房顶。李大脑袋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这是真刀真枪的买卖,粗心不得呀。我们哥俩还是精诚合作为好。再说了,黄岗镇四周的驻军呀,侦缉队呀,也得调和调和,别让他们横插一杠子,抢我们的买卖,这些,愚兄可就比你有面子了。”
“哼,这回,我要让他晓得我的短长。”
“嗯……是。”
“行了,”姚队长喝住鲁满仓的罗嗦。仰着脖子揣摩起来。韦太保是远近闻名的匪贼,他固然不是“乱党”,但也是日本人要捉的“暴民”,这类家伙常常在山下稀有处“窝点”,黄岗固然是“明朗区”,但也说不准会有他的奥妙巢穴,如果能把韦太保逮住,那可就在日本人面前狗舔门帘――露一鼻子了。
“咳呀,”姚队长瞪了鲁满仓一眼,“你拣有效的说,别罗嗦,快说,偷听到甚么了?”
丁义看李大脑袋犹踌躇豫,晓得他肚子里正在绕弯弯,干脆把话题撂下,走到墙边,拿下墙上那把纹着飞龙的弯刀,一面赏识一面夸奖起来,“好刀,希世宝刀,看看这刀的刃口就晓得,百炼钢锻成绕指柔,真是吹毛利刃,千古名刀,切起人脑袋来……”
这些天鲁满仓老是“告假”,让姚队长非常不满,“你搞甚么花样,我们这么忙,日本人老在屁股前面督着,净整本国六的可不可。”
“老弟,”李大脑袋打断他,“贼巢在哪儿?”
鲁满仓挠挠脑袋,假装回想了一番,引得姚队长眼巴巴的瞅着他,把金鱼眼都快鼓得掉下来了。俄然鲁满仓一拍大腿,“对了,想起来了,他们好象说,等月圆的时候,再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错,月圆的时候,就是这话,然后……然后呢,俄然一下子,就从屋里蹦出来了,举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冲着我脑瓜皮子,就砍下来了,速率阿谁快呀,你可不晓得,的确就象神兵天将下凡,那鬼头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