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歉道的诚心之极,换作旁人定然息怒宁事,乃至能够互报姓名,交个朋友。谁料此人竟冷哼一声,橫加白眼,鼻孔朝天,极尽鄙视之能。但听他身后一员武将呵叱道:“撞了我家主公,一句报歉就完了!?看你俩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偏将、牙将,冲撞了上官岂能草草了事?另有没有点端方了?”
陶谦听了,感觉有些事理,不过是人都对权力有所眷恋,咬了半天牙,才不舍的问:“好吧!那依你,席间我们推许谁为盟主更加合适?”
“大胆!”方才那将军拍马屁的工夫也是足足到家,天然晓得他家主公的忌讳,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等袁术命令,一拳冲我脸上锤了过来。
正胡乱思惟着,猛得身子一震,感受撞上了甚么人。只听耳畔有人大呼道:“哎呦!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我昂首看去,见一人领着大队兵马正打横而过。此人皮肤白净,三十摆布岁的模样,如何看也不像个领兵交战的武将。下巴上留着三绺山羊胡,眼大高鼻,长相倒是不赖,只是一脸的骄横,被我这一撞,似是有怒未发,气呼呼得直拿眼睛瞪我。
瞧他盔明甲亮,一身宝甲多以金银锻就,比拟防备性,炫金显富的感化性更大些,该当是身份显赫的官家公子。然他部下兵将个个骄痞,明显又是个纨绔后辈。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是甚么人。不过既然撞着人家了,道个歉倒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陶谦笑道:“随我一同去中军大帐,与众诸侯歃血为盟!”
陶谦微浅笑道:“也没甚么,有件事想与二位筹议一下。”说着,起家离案,徐行走到我们眼媒介道:“方才兖州刺史刘岱来找我,话及盟仆人选一事,他本意是想从刺史中找寻一名德高望重之人统领群雄,不知你们是何设法?”
曹操则闻言一愣,脚步停下,扭头盯着我看了很久,双目中透出赞成和警戒的眼神,半晌笑道:“难怪欧阳兄弟现下被人称为‘白头智囊’,看来在兵法上的成就已甚得精华,曹某自叹弗如。如果偶有空暇,还望欧阳兄弟能拨冗帐下一聚,我们把酒共论天下如何?”
“曹公所言极是。兵法云:将以兵贵,以器利,以粮为先;以法束,以地要,以顺天而行;以谋攻,以伐交、以勇慑之,当无不克,足为百胜之将。这头一条将以兵贵,既是知兵、惜兵之意。可见知兵乃行军百先,不成不重呀!”我听曹操谈兵,一时髦起,将《鬼谷秘韬》中的“为将九拟”诵了出来,却全然忘了该当秘笈自珍这回事。等反应过来,话已如覆水,再也难收。
陶谦思虑了一番,笑道:“博峰公然有见地,此事就这么办。你二人筹办一下,我们这就解缆。”
我笑道:“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这些人中,唯有他最适任。袁家四世三公,其名誉自不必多说。此次袁绍统兵三万前来会盟,也是诸侯中携甲最多的,若提他为盟主,信赖没有人会说个不字。”
其他世人,各揣苦衷,都没有答腔。我却笑道:“曹将军仅凭行军立营,既能晓得一军的战役力,看来对兵法实在浸淫得透辟呀。”
曹操笑着为我们举荐道:“哦,这是曹某的从弟曹仁。子孝,这两位是白将军和欧阳智囊。”
白且更待发作,我一把拽住他笑道:“哦,我当是谁这么大谱,本来是袁太守。世人都知袁家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天下,更有礼贤下士的佳誉。本日一瞧,除了宗子袁绍,余人皆未秉承这良好传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这话大要是冲着白且说的,可听在袁术耳中,脸上那是阴晴不定,大动肝火。本来袁术为袁逢嫡出,可恰好庶出的袁绍又长本身几岁,是为兄长。袁术最顾忌别人拿他与袁绍做比较,更不爱听别人说他不如绍,以为这是奇耻大辱。我这番话正刺痛他“荏弱”的心灵,嘴上没说,脸上已是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