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懂晓兵法,知人善任,部下又虎将如云。而白且已算是天选者中技艺最高之人,尚只堪比夏侯惇、夏侯渊,若碰上典韦、许褚之辈,恐怕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我心中悄悄凛然,除非迫不得已,此后还是制止与曹操对峙的好。
我还未及答话,一向沉默不语的刘备俄然作揖说道:“诸位将军,这里便是公孙瓒的营帐,鄙人兄弟三人先行告别,刘备多谢各位仗义脱手。”
“府君,欧阳信以为,此事揽不得。此番盛举,各个诸侯名为讨贼,实为暗中打劫好处,大捞政治本钱,其间更是冲突丛生。此关东联军固然势大,但日久必定分裂,到时府君管是管不得,不管便又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得不偿失啊。不如将此盟主之位让给年青人,由他们折腾,也省的您进退两难。”
陶谦笑道:“随我一同去中军大帐,与众诸侯歃血为盟!”
我们也仓猝回礼。曹仁也不在客气,低头附在曹操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但见曹操脸上顿时闪现凝重,略加考虑,对我们抱拳笑道:“二位,实在不巧,曹某营中有些琐事急需去办,不如会盟了时,再请二位到我军帐内话旧饮宴如何?”
世人循名誉去,见一支兵马缓缓行来。为首一人身着蓝布袍铠,腰间挂着一柄七彩宝石镶嵌的剑鞘,浓眉虎目,眼中射出如电的神光。唇上至颌下一圈硬挺的短髭,为其平增几分豪杰气势。
“无妨。”我笑道:“曹公盛情我们领了便是,军务要紧。”又客气了几句,曹操和曹仁方才回身而去。
白且待他们走后,拉着我边走边说道:“看来曹操是看上你了。”
正所谓熟行看门道,像他们这些妙手,从对方的一个小风俗,走几步路,就能瞧出与本身气力差异多少。白且既然这么说了,那应当大差不差。看来名姑息是名将,不管三国志的评级如何,起码在这个天下,他们都是BOSS级的,要想单刷的话,还是很有难度。
那将军一脸猥亵的笑道:“即便不是也差不准多。小子,让你晓得晓得。我家主公乃南阳太守袁术袁大人,其父、叔都曾在朝中位列三公。仅凭这一层,让你叩首赔罪已是大开恩德了。”
陶谦微浅笑道:“也没甚么,有件事想与二位筹议一下。”说着,起家离案,徐行走到我们眼媒介道:“方才兖州刺史刘岱来找我,话及盟仆人选一事,他本意是想从刺史中找寻一名德高望重之人统领群雄,不知你们是何设法?”
张飞本就对我定见很大,现在一听,嘴里也小声干脆着:“甚么以这个以阿谁?都是狗屁!疆场上就是两军相逢勇者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闲工夫听你们这些穷酸以来以去的!?”
“哈哈哈哈!”曹操也不上马,只在马背上发笑。“欧阳兄弟也更加的会谈笑了。这些年,曹某身在朝中,耳畔听得尽是你活泼的事迹,也不由感慨万分呐!”说着,扭头对身后两个彪型大汉说:“元让(夏侯惇)、妙才(夏侯渊),你们先引军出来,同子孝(曹仁)一起扎好营。我们这些老友爱久未见,本日相逢,四下逛逛叙话旧,有事到中军大帐找我。”独自上马,把马缰交到使枪大汉的手中,拉着我们齐往寨内便走。
陶谦听了,感觉有些事理,不过是人都对权力有所眷恋,咬了半天牙,才不舍的问:“好吧!那依你,席间我们推许谁为盟主更加合适?”
我这歉道的诚心之极,换作旁人定然息怒宁事,乃至能够互报姓名,交个朋友。谁料此人竟冷哼一声,橫加白眼,鼻孔朝天,极尽鄙视之能。但听他身后一员武将呵叱道:“撞了我家主公,一句报歉就完了!?看你俩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偏将、牙将,冲撞了上官岂能草草了事?另有没有点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