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我们倒都熟谙,竟是曹操曹孟德。他呵呵笑着来到我们面前说:“诸位,还识得曹某乎?”这时的曹操与在广宗分歧,很有些意气风发。想当初,或许是官职寒微,甚少言语,更多的是站在角落中察看、暗自揣摩。
我跟白且则相顾苦笑,实未想到这袁术竟比演义中还要气度狭小。两人说谈笑笑,不觉已来到白甲虎帐前,兵士们早已扎好营帐,各自烧火做饭。进得帐内,却见陶谦高坐正位,二人不由有些惊奇,忙驱身上前抱拳道:“府君来此可有何叮咛?”
曹操与我和白且也同时回礼,笑道:“刘贤弟,中午二刻,还请到得中军大帐一聚,诸侯届时在彼歃血赌咒。”刘备闻言微一欠身,也没再说话,独自领着关、张二人走了。比拟以往,似是多了几分深沉与城府。
“哈哈哈哈!”曹操也不上马,只在马背上发笑。“欧阳兄弟也更加的会谈笑了。这些年,曹某身在朝中,耳畔听得尽是你活泼的事迹,也不由感慨万分呐!”说着,扭头对身后两个彪型大汉说:“元让(夏侯惇)、妙才(夏侯渊),你们先引军出来,同子孝(曹仁)一起扎好营。我们这些老友爱久未见,本日相逢,四下逛逛叙话旧,有事到中军大帐找我。”独自上马,把马缰交到使枪大汉的手中,拉着我们齐往寨内便走。
其他世人,各揣苦衷,都没有答腔。我却笑道:“曹将军仅凭行军立营,既能晓得一军的战役力,看来对兵法实在浸淫得透辟呀。”
曹操笑着为我们举荐道:“哦,这是曹某的从弟曹仁。子孝,这两位是白将军和欧阳智囊。”
“无妨。”我笑道:“曹公盛情我们领了便是,军务要紧。”又客气了几句,曹操和曹仁方才回身而去。
“曹公所言极是。兵法云:将以兵贵,以器利,以粮为先;以法束,以地要,以顺天而行;以谋攻,以伐交、以勇慑之,当无不克,足为百胜之将。这头一条将以兵贵,既是知兵、惜兵之意。可见知兵乃行军百先,不成不重呀!”我听曹操谈兵,一时髦起,将《鬼谷秘韬》中的“为将九拟”诵了出来,却全然忘了该当秘笈自珍这回事。等反应过来,话已如覆水,再也难收。
我只向后一退,已躲了畴昔,那将军的手腕却被白且的右手刁住,他顺势向前一带,紧接着右脚轻绊,将军咕咚一声摔了狗吃屎。或许是铠甲浑重,他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两个在一旁公开偷笑的兵士,被他瞪了一眼,才手忙脚乱的上前相扶。
白且更待发作,我一把拽住他笑道:“哦,我当是谁这么大谱,本来是袁太守。世人都知袁家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天下,更有礼贤下士的佳誉。本日一瞧,除了宗子袁绍,余人皆未秉承这良好传统,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这话大要是冲着白且说的,可听在袁术耳中,脸上那是阴晴不定,大动肝火。本来袁术为袁逢嫡出,可恰好庶出的袁绍又长本身几岁,是为兄长。袁术最顾忌别人拿他与袁绍做比较,更不爱听别人说他不如绍,以为这是奇耻大辱。我这番话正刺痛他“荏弱”的心灵,嘴上没说,脸上已是胀得通红。
曹仁脸上毫无神采,只是抱拳道:“曹仁拜见二位将军!”
“这位将军,实在抱愧,方才鄙人想事想出了神,不料冲撞了中间,还望您包涵。”
我心中暗怒,大要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浅笑道:“那依将军所言,该当如何。”
陶谦笑道:“随我一同去中军大帐,与众诸侯歃血为盟!”
张飞本就对我定见很大,现在一听,嘴里也小声干脆着:“甚么以这个以阿谁?都是狗屁!疆场上就是两军相逢勇者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闲工夫听你们这些穷酸以来以去的!?”